。但不巧我已经和万斯订婚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你们把我带到万斯遇害的这个房间,我还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你们什么也不肯告诉我,然后又开始胡搅蛮缠——”
马斯特斯狐疑的目光从H.M.移向弗兰西丝。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好言相劝道:
“别生老人家的气,小姐。那只不过是他问话的方式罢了。啊,小姐,我们非常乐意将你想知道的一切坦诚相告!就这样。对了,你刚才说加德纳先生在美国有一个牧场?”
“是的。”
“啊。那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基廷先生是被哪种枪击中的。枪已经送去苏格兰场了,所以没法拿给你看。那是一支莱明顿点四五手枪,手柄上镶着珍珠,一支老式手枪,还刻着汤姆·夏侬的名字。据说汤姆·夏侬是从前的恶棍,呃?”
“噢,上帝呀,”弗兰西丝大感意外,她沉着地望着马斯特斯,两眼闪闪发光,“你没骗我吧?我是说,这该不会是报纸上的那一套,诱使别人承认什么事,然后说,‘哈哈,原来我们不知道,现在可一清二楚了’?”
“不,小姐,没这回事。”
“不用这么惭愧,我只不过问问而已。想来也不至于,因为我对那支枪非常了解。除非这里出现了好几支老汤姆·夏侬的枪,我想那也不可能。那是罗恩的枪。他收藏了不少手枪,为此深感自豪。哎,我见过那支点四五有一百次了!这还不算,记得我说过昨晚的聚会吗?那时我还看见那支枪了,我们用来玩杀人。”
“杀人?”马斯特斯失声惊呼。接着他摸了摸下颌,顿了顿道,“玩杀人?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抽扑克牌,抽到黑桃A的扮演凶手,接着把灯熄灭——喂,小姐,你们该不会用真枪来做游戏吧?”
“对啊,但装的当然是空包弹。游戏设计得非常细致。有条结成绞索形状的细绳;一柄很薄的匕首,刀刃可以缩回手柄内;还有一个贴着骷髅和骨头图案的毒药瓶子;再来就是手枪。瞧,都是些危险物品。我们把这些东西摆在客厅的壁炉台上,凶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取走其中一件……其实就是杀人游戏,在原始规则的基础上作了不少改进。这是德温特先生的主意,聚会是他组织的。他说早就想玩一次杀人游戏了。”
马斯特斯稍稍低下头,字斟句酌地说:“啊,莫非是那位律师,杰里米·德温特先生?”
“对。你认识他?他是万斯的律师。”
“我听说过他,小姐。他和——啊——和基廷先生私交很好,是吗?和你呢?”
不知为何,那双会说话的褐色眼睛朝H.M.瞟了瞟。然后她不带感情色彩地说:
“我和他们不太熟。说起来认识也才六个月左右。但万斯和他们走得很近。德温特先生一直负责处理他的家族事务,而且他的确是个魅力十足的老家伙。他们的住处离这里不太远,对了,在沃南街。我去参加聚会是因为……哦,你知道的。而那不是一场普通的狂欢,而是告别聚会。他们下个月要搬出沃南街,迁到乡下的一座别墅去。”
正在速记的波拉德警佐抬起头。马斯特斯总督察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俯瞰昏暗的街道。阁楼里憋闷的热气已渐渐消退,甚至颇有几丝凉意。
“小姐,”马斯特斯猛然转身,瞪着的似乎不是她的脸庞,而是她那蓬松的褐发,“我必须感谢你今天的勇气,以及你回答问题时的坦诚与直率——至少表面上如此。但我不希望你对聚会的情况有所隐瞒。有人就是趁此机会偷走了那支杀害基廷先生的手枪,除非加德纳先生自己把它带走了,也不无可能。首先,参加聚会的都有哪些人?”
“加上万斯的话是七个人,”她立刻答道,“当然,我们把整座房子都用来做游戏,但如果人太多,难免会相互撞见。参加的有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