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生活没有关系,但跟我们的调查非常有关系。菲莉斯发誓说,她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分开始悄悄溜出去。那是在我和菲尔博士第一次去察看图书室之前十五分钟。而十一点四十五分当时,巴克里太太,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在起居室里向你问话。”
“是的。”迪蕊同意道。斐伊似乎想开口说话,葛瑞制止了她。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艾略特?你说菲莉斯是在从通道的窗户离开屋子时看到了东西?”
“确切地说,她是在从那扇窗户离开屋子之前的二三十秒看到了东西。”
“唔?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一个穿睡袍的男人从那扇窗户溜出去,手臂下夹着一个包裹。”
“穿睡袍的男人?”葛瑞瞪着眼睛。“但这太荒谬了!”
“为什么荒谬?”
“十一点四十五分?那时候没有人穿睡袍啊。而且……你相信这个故事吗?”
“是的!记住,”艾略特反驳道,并打响手指要众人注意,“那个女孩只能说个大概的印象。那人穿的或许不是睡袍,拿的东西也或许不是包裹。
“同时也要记得,”艾略特凶凶地说,“菲莉斯当时隔的距离很远。她是从后楼梯下来,经过走廊,走到东厢通道。当时她才刚转到通道上,看过去的时候是隔着东厢通道、中央大厅还有整条西厢通道。当时开着灯,但灯光非常黯淡。那个人背对着她的方向,她连那人大概多高都说不上来。她只看到……”
“有没有人提到可能是鬼?”菲尔博士问。
“她当时正要到海滩上去约会,脑袋里可没有想到鬼。只要对他们方便,他们都可以忘记闹鬼的事。她只看到一个男人,身上穿的看起来像是睡袍,手上拿的看起来像是包裹。但那个男人是谁?他要去哪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不可能——”
副队长制止了自己的话,转向菲尔博士。
“难道不可能,”他又说,“这完全符合那个你我如今共同认为的理论?”
“确实符合。就算不说超自然的那部分,这也是个很不得了的小插曲。而这需要私下会谈一番。”
“我想是需要的。来吧。你从潘宁顿·巴克里那里问到了什么?”
“一切我所希望问到的。从没遇过像他那么合作的人。艾略特,我们愈来愈近了。”
“可能吧,虽然不见得会有用。各位,我们失陪了。”
他大步走出去,菲尔博士笨重地跟在他身后。房门关上,留下受到震撼的斐伊面对着受到震撼的迪蕊,房里的情绪温度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度。
“所以呢,”斐伊叫道,“那个差劲的小女仆溜出去约会。真是令人震惊啊,不是吗?别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不是吗?”
“如果她们有任何自制力的话,”迪蕊回道,“我确信她们一定不会的。但我不想争论这个问题,亲爱的斐伊,让你和葛瑞去讨论这一点吧。我失陪了。”
房门再度关上。情绪温度仍然高涨。
“怎么?”葛瑞质问。“你们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又要做什么?”
“我们再放唱片。”斐伊的眼神强烈却又遥远。她冲向那台音响。“你听听好吗?”
高昂的音乐声再度扬起,房里满是声音,像装满了水的碗。
“在这里,你会听到好几个主题。”斐伊说。“其中一个是一首叫做‘亲爱的,在我心深处’的歌的片段。然后是那首有名的饮酒歌。你等着,听那歌词。其中一些句子相当具有启发性。”
音乐的节奏变了。鼓声敲起。歌词是一个年轻男子强有力的独唱,向他的恋人表达爱意,曲调轻快鼓舞人,但又有一点阴险。
“你听到了吗?”斐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