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她和巴克里先生都认识汉普郡刑事侦察组的督察长,我想他名叫维克。迪蕊说她想问清楚我目前到底是什么处境。我说,‘迪,你疯了吗?你不可以去找警察。你永远不可以去找警察哦!’她说她不会,后来也发誓她没有,我也相信她。
“但今晚发生的事改变了一切。一切全都回来了,那些混乱和肮脏和可怕的、没完没了的疑心。一个人真正的样貌不是重点,问题在于别人以为她是什么样子。你可以猜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会怎么看待我。我可能是——他们在电视上是怎么说的——可能是有人要拿这件事来陷害我,不是吗?但是对不起,葛瑞。原谅我!我不想用我自己那些愚蠢的小麻烦来让你觉得无聊。”
“不管你的麻烦是什么,它们对你有多重要、对我就有多重要。我恰好是爱上了你,我的甜蜜女巫。但我要再告诉你一次,你是过虑了。要是这事情会闹大,但不会的,总之还有公车车掌可以证明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至于过去的事,也都已经过去、被遗忘了。”
“我也要再告诉你一次,”斐伊叫道,“事情没有被遗忘,而且永远不会被遗忘。现在他们全都猜到一些了,他们一定会猜的。你的朋友尼克会猜他是不是像你以为的那么聪明。”
“他的朋友尼克,”另一个声音问道,“会猜或不会猜的是什么事?”
通往通道的门开了。尼克·巴克里模样看来有点凌乱,站在门口端详着他们。
“哪,你们两个。”他又说。
斐伊立刻端正起身子,走到撞球桌旁拿起她的手提包。
“你是尼克·巴克里先生,是吗?是的,葛瑞和我以前见过。我知道他告诉过你这件事,就像我也告诉过我的一个朋友,是在极度隐秘的状况下说的。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对任何人否认这一点就是了。”
“哦,你就是那位神秘的X小姐?是的,我原先也想到你可能是。”尼克看着葛瑞。“恭喜了,老马儿。容我说一句,你对金发女郎的偏爱是非常有充分理由的。但我有话要跟你说,我的老小子,关于某件你似乎一直隐瞒的事。”
“我也有话要跟你说,”葛瑞反驳,“关于某件你绝对一直隐瞒的事。”
“嗯,我们两个都——”尼克停了下来。“隔壁那么吵是怎么回事?”
“佛提斯丘医生正在第二次试听吉伯特和苏利文的名曲集锦。一开始是‘围裙号’,你现在也听到了,然后是‘日本天皇’,最后是警察大合唱,来自——”
“唔,我们两个都得等了。”尼克转向西墙。“把那该死的东西关掉。”他大喊。
佛提斯丘医生无疑是听不到。在强烈的音乐声中,有个声音模糊但强而有力地唱着,说它的主人是‘围裙号’船长,是个端端正正的好榜样,从来不用大大的D字。尼克的太阳穴旁有一小根青筋在跳动,显然是绝望放弃了。
“我们先前提到的问题得等一等了。我刚刚才把所有的事告诉菲尔博士,他可是专门破解不可能事情的人。但听着,葛瑞,现在十一点了!艾斯姑姑为了生日会大呼小叫的,而潘叔叔……你可不可以一起过来帮个忙?”
“帮个什么忙?”葛瑞边问边跟着他走向门口。
灯光黯淡的通道上空无一人,从西端那扇拉上窗帘的窗户一直延伸到中央大厅,再到东端另一扇拉上窗帘的窗户为止。尼克朝通道两头张望了一下,然后指着他们前方偏左的那扇图书室的门。
“潘叔叔十点四十把我们从那里踢出来的时候,我把门关上了。结果他上了门栓。先等一下!”
尼克匆匆走向图书室的门,握住门把。
“潘叔叔!”他叫着,松开门把用指节用力敲门。“我还记得,”他偏过头来补充说,“这扇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