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其他人。”
“不管怎样,回答我的问题。”
克劳斯非常有节奏地报出了一串名字。“塞莱斯坦·莱内,阿尔伯特,卢克斯和考明·默塔,他们三个代表爱尔兰共和军。”
“爱尔兰共和军?”
“他们都是些笨蛋,”克劳斯说,“都是些硬要冒充军人的乡巴佬。他们依然坚信能从你们英国人手中解放爱尔兰。不过这些笨蛋还算有些用处,所以我们时不时地会利用他们替我们做些事儿。”
“诸如安排葬礼这样的事情吗?”
“是的。”
那个男人上身向前倾了倾,问道:“斯科尔兹内在哪里?”
克劳斯大笑起来。“奥托·斯科尔兹内从不会把他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身上。他这会儿一定正忙得不亦乐乎,不是在都柏林参加各种聚会,就是在他那该死的庄园里招待政客。”
那个男人把手伸进休闲西装口袋,拿出一个封好的信封。“你把这个交给他。”
“对不起,”克劳斯说,“我做不到。”
“你会做到的。”
“年轻人,你恐怕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克劳斯说。他将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放回到床头柜上。“我承认我有时会比较啰嗦,这是我的一个缺点,但是我想我刚才表达得很清楚。我并没有说‘我不会做’,我说的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接近奥托·斯科尔兹内。我既不是社会名流,也不是政客。你最好找一个围在他身边转的爱尔兰政客来帮你的忙。”
那个男人站起身来,一只手举着勃朗宁手枪,瞄准了克劳斯并朝他走去。男人用另一只手掀起克劳斯的夹克衫,将信封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里。
“不要担心,他会拿到的。”
克劳斯感觉肚子一紧。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一直等烟燃到过滤嘴才把烟头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掐灭。
那个男人的手停止了抖动。
克劳斯坐直身体,双腿一甩,脚放到了地上。他直直地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盖上。
克劳斯眼睛紧盯着窗外,说道:“我有些钱。不多,但是有那么一些,足够我度过余生了。你可以都拿去,全部都给你。我会离开的。不管怎么说,这该死的地方总是下雨,我的关节受不了。”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勃朗宁的枪口贴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男人说。
克劳斯慢慢地站起身。那个男人向后退了几步,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不。”克劳斯回答说。他竭力不让自己带有哭腔,可声音还是微微有些颤抖。“就是那么简单。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以前也只是一个行政文员,整天忙着签署文件,给表格盖章,因为总坐在潮湿黑暗房间的木椅上,我还患上了痔疮。”
那个男人将枪口抵在克劳斯的额头中央。“正是因为你签过的那些文件,让成百上千的人在你的笔下丧生。也许你告诉自己说这是你的工作,这样你就能接受这个现实,继续活下去了,但是你知不知道……”
克劳斯突然猛地一抬手,一把抓住手枪,用力向下按。那个男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可他很快就稳住了身体。他的脸显得很平静,可从他那鼓起的下巴肌肉可以看出他正在用力对抗着。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克劳斯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咬紧牙关,全身发力,试图扳开那个男人握枪的手指。可是他的努力在那个男人的力量面前完全是白费功夫,手枪再次被抬了起来。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了一起。克劳斯大吼一声,口中的唾沫飞溅到那个男人脸上。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枪响,接着就感到肚子上像挨了一拳,一股湿湿的热流涌向整个腹腔。他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