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似乎这华夏国的歌舞升平,终于在我的长袖中蔓延开来,这支舞叫做《一世无双》。
民间常有女子学习这种舞蹈,可惜没有标准的舞谱和指导的师傅,所以只能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学个形似,能有五分便是难得了。
越封在龙椅上正襟危坐,席间的楚辛执着酒樽,目光不再离去。楚辛真够意思,真捧我场。
舞毕,台下一片寂静,我微微喘着气,抬头要看宫外飞檐,已经没了人影。
他走了。
唉,跳错就跳错了吧,反正庄嬷嬷已经走了,那古谱也已经烧了,也不会有人计较这舞步的对错与否了。
我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凉风袭来,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打了个喷嚏。
“苏长安拜见皇上、太后,愿华夏国长治久安、天下大同。”俯下身子,久久地拜了拜,却听见周围议论一片。
“长公主的孩子?”
“她回来了?”
“你没听错,是苏长安……”
“她回来了……”
……
我起身时,便有一人走到我旁边,伸出手来扶起我,我以为是宫人们在伺候,便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了过去。
等到抬眼,发现眼前的竟是楚辛。
他眼中含笑,嘴唇微微扬起,轻轻挥了挥手,便有他的侍从捧上白色绸缎暗花披风。楚辛抖开披风,将我结结实实地罩了起来,捏了捏我的鼻子道:“小心着凉了要吃药。”
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楚辛对着越封行了礼道:“我父亲少年时候曾来过华夏,对华夏女子和舞艺赞不绝口,怀念有嘉,如今是百闻不如一见。华楚两国和睦多年,早已兄弟情深,今夜容在下冒犯,向华夏君王求亲,希望能娶苏长安为妻,结两国百年之好。”
这句话让我一下子蒙了,华楚两国近年来不是边疆常常兵戎相见吗?怎么到他口中却成了和睦多年?还有,娶谁为妻?苏长安不就是我吗?他要娶我?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越封,眼前浮现出他在抱月楼的那件囧事,心想他是靠不住的。于是正要开腔为自己辩护,不想他竟轻抬手腕,对楚辛道:“今日虽是家宴,更是国宴,为显慎重,这些儿女情长,宴后再议。”
这句话说得颇合我心意,因为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越封作为一个皇帝,是很讲义气的。
我冲他挑了挑眉毛以示肯定,他却抚额不再看我。
我与流云的话题从那天之后,变得多了起来。她有些担心地向我详述了这样一件同样也让我担忧的事情。
曾太尉的女儿曾半夏的的确确是要嫁人的,这是她某天听见越封和大臣们议事时说起的,而这样的女子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她原本并不关心,但是越来越明朗的走势表现出曾半夏竟然要嫁给流云的恩人,我的师父。
本着我看不惯的人流云也看不惯的传统,她对此显得有担心,终于将这个担心说与我听。
“她要嫁给我师父,那我也真没辙了。她跟师父,我只能留下一个。”
我的反应让她更担心了。
“那日里我在御书房外等他,不仅听见这个,还听见了要和楚国联姻的事情。原本我觉得国事与我没有关系,就没有留心,如今他在宴会上提出求亲,岂不是正中了华楚联姻的计划?”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听说楚国边境常年战乱,人性险恶,原本是两位皇子一同来访,却听说大皇子对弟弟下了狠手。谁知原本跌落悬崖的二皇子,却死而复生,重新召集了精悍部下,竟然在长安城外,手刃了自己的亲哥哥……”
流云所说的正是我进长安前所目睹的事情,她自然不会知道我与她口中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