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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招手,示意流云过来,“帮我去整整腰封,刚刚吃太多了。”

    原本有些消化不良,现在是神清气爽。

    “你不过是个跳舞的,你娘还是个卖国……”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沙哑,最终发不出声音来,曾半夏拼命地咳嗽,丫鬟们手忙脚乱,赶紧给了她茶水润口,却没有任何效果。

    早就听宫女们议论过曾半夏的歌声,如同天籁,如同夜莺重现,婉转动人。只可惜我听见的却是不断咳嗽清嗓子的夜莺,真是遗憾了。

    流云有些惊恐地和我在后台面面相觑:“她……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声音却是那样?”

    我挑了挑发簪,在铜镜中比画了一番,不满意,放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道:“可能是报应的关系吧。”

    流云有些惊恐地看了看我,我回以无辜的眼神。

    好久不用毒了,没想到那些常常用来防身的小药丸,还是好用得佷,譬如六合散,功效显著,值得拥有。

    流云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心。她抽出手,突然说道:“姑娘,你可想过这支舞会跳给谁看?”

    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我抬头想了想,说:“你看啊,其实这个观众都是在心中的,要做到观众在我心,我……”

    “我是认真的。”流云半蹲在我面前。

    “他没有来……”我有点失落,垂下脑袋。

    我每天练舞的时候,他不曾来过。晚上我坐在石阶上等他,等了一轮月缺月圆,他只偶尔露了一两次面,也不问我练得好不好。其实他只是我师父,这个宫廷或许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我,是这场关系中生来注定的龙套。

    可是你知不知道,龙套有时候比主角更懂辛酸苦乐。

    “我以为你这些日子与楚国皇子接触频繁,会对他……”

    我突然觉得流云身上越发显露出很强烈的师父的影子,比如她的冰块脸,但是她道行尚浅,我怎么能被她几句一问,就套出了心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说流云,那抱月楼的锅贴好不好吃?”

    “挺好……”她刚说出口便立即收住了,板着脸道,“我希望你跳舞的时候把脚崴了。”

    我觉得这话很是耳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流云,交友要谨慎啊。”

    曾半夏的表现比预料之中的冷场还要尴尬,颇合我心意,她泪流满面地走到了后台,然后梨花带雨地指着我极其妩媚地跺了一脚道:“你……你敢害……害我?”

    不得不承认,曾半夏的一哭二闹三跺脚,十分具有说书先生口中那种妩媚女人味,不过可惜我是个女人,爱好男。所以我非常诚实地对她点点头:“我敢。”

    小太监走到我面前,欠了个身:“姑娘,您请。”

    天上一轮已捧出,烟火便如期而至。我止住了流云要帮我打起帘子的动作,对她笑了笑,抬起手腕挑起百玉帘。金黄色的圆月呈现在我眼前,月亮的边边上是宫墙的飞檐,飞檐上似乎坐着一个人,那人影有着我最熟悉的轮廓。

    他来了。真好。

    天空绽开的烟火,点亮苍穹。

    缶声响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庄嬷嬷初遇我的时候讲的那个故事。

    当年的长公主,为什么偏偏选择击缶来作为自己舞蹈的重要道具?因为楚国人喜爱缶,常常在宴会喜庆的时候,击缶迎宾。

    单缶的声音显得有些孤单,作为开场的百缶齐响,厚重的声音诉说着这个国度悠久的故事,抖落了数年来的尘埃。

    踩着缶点,当年的舞谱,就像皮影戏一般,全部呈现在我眼前。

    一路从偏殿走向高台,逆风吹起我的裙摆,发出轻轻的猎猎声响。

    缶声渐消,琵琶声响起,伴随着箫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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