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提到的那点实在很叫人纳闷。”蒙塔纳回答。“我一直没办法解释这些女孩为什么要把鞋子脱掉。莫非她们穿上衣服离开汽车旅馆时,因为时间紧迫而没有来得及穿?我们后来在福斯汽车里找到她们的鞋子和袜子。”
“那天晚上天气暖和吗?”马里诺问。
“是的。不过,都一样的,我想她们穿上衣服时,应该也会把鞋子穿上。”
“我们并不确定她们是不是真的曾经在汽车旅馆的房间里待过。”我提醒蒙塔纳。
“这点倒是没有错。”他同意。
我不知道蒙塔纳是不是看了《华盛顿邮报》上连载的系列报导,里面提到其他谋杀案件里遗失的鞋子和袜子。即使他看过,也不像是已经把这些细节连结在一起的样子。
“当时你可曾跟一位名叫艾比·敦布尔的记者接触过?她是那位报导吉尔和伊丽莎白谋杀案的记者。”我问他。
“那个女人就像个狗尾巴上绑着的锡罐一样,到处跟着我。我每到一个地方,她就在那儿。”
“你记不记得曾告诉她有关吉尔和伊丽莎白赤足的事?你曾把这些现场照片给艾比看过吗?”我问,因为艾比如此机灵聪慧,绝不会忘记像那样的细节,特别是这个细节现在变得如此重要。
蒙塔纳毫不迟疑地说:“我是跟她谈过话,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把这些照片拿给她看过,也对我说的话很小心。你看过那时的报导,对不?”
“我是看到了一些文章。”
“那里面并没有提到罹难女孩们的衣着,吉尔衬衫被撕破,以及她们没有穿上鞋子和袜子等细节。”
那么艾比不知道,我心中想着,松了一口气。
“我在解剖报告上看到两名女子的手腕上都有着绳索的痕迹,”我说,“你找到了任何可能用来绑缚她们的东西吗?”
“没有,小姐。”
“那么很显然,他在杀了她们之后把绳索解开了。”我说。
“他相当小心。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弹壳、武器,或可能用来捆绑她们的东西。没有精液,所以看来不像发生了强暴,但也许有只是无法确定。两个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看看这个,就这个女孩衬衫被撕破——”他伸手拿一张吉尔的照片,“那可能是他跟她争斗时造成的。”
“你在现场是否找到任何扣子之类的东西?”
“一些,靠近她尸体的草地上。”
“烟蒂呢?”
蒙塔纳开始安静地翻阅他的文件。“没有香烟头。”他停顿了一下,抽出一份报告。“你猜我们找到什么,一个打火机,品质相当不错的银制品。”
“在哪里?”马里诺问。
“距尸体大约15英尺的地方。你可以看到,墓圆周围有铁栏杆。你从这个铁门进去。”他展示着另一张照片。“打火机在草地上,距铁门五六尺。很贵的那种,像墨水笔一样的瘦长,是那种点烟斗用的。”
“坏了吗?”马里诺问。
“功能正常,也上光打蜡得很漂亮,”蒙塔纳回忆着。“我很确定那不属于那两个女孩。她们都不抽烟,我访谈过的人没有一个记得见过她们带着那样一个打火机。它也许是从凶手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无法得知。也有可能是别人遗失的,像是一两天前到那里闲逛的人。你知道,有些人就喜欢到墓园走走,看看墓地。”
“这个打火机做过指纹鉴定吗?”马里诺问。
“无法在表面采到指纹。银器表面刻有这些十字符号,就像你平常可以看到的那种有花纹的钢笔。”他若有所思地把眼光调开。“这玩意儿大概值个100元。”
“你是不是还留着那个打火机和在那里找到的扣子?”我问。
“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