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武正等得心急,绵宁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往书案上一放,坐在床榻上,上下打量着刘宏武,刘宏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来,不解地道:“王爷老是看奴才干什么?”
绵宁笑道:“难道刘侍卫是女子,还怕本王看吗?”笑了一会儿,才道:“本王平时倒没注意,今天看你倒像一个人。”
“奴才像谁?”刘宏武大为不解。
绵宁伸手将书案上的铜镜递给刘宏武道:“你自己看看。像不像先帝乾隆爷?”
“啊!”刘宏武吓得一哆嗦,铜镜“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王爷千万不可说出去,奴才担待不起。”
“刘侍卫请放心。”绵宁安慰道。
“这里你我二人,怎么会传扬出去。”
刘宏武仍然惊魂未定,面露惊恐之色。
绵宁突然正色道:“刘传卫,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王爷待奴才,可谓恩重如山。”刘宏武语气坚决地答道。
“好,既如此,本王若有事要你去做,你会为本王做吗?”
刘宏武扑通跪倒在地,指天划地道:“只要奴才能办到,虽死不辞。”
绵宁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言语轻松地道:“刘侍卫不必发誓,其实本王要你做的事极容易,用不着要你为本王去死。你答应本王吗?”
“奴才答应。”刘宏武站起,毫不含糊地应道。
“爽快。”绵宁赞叹道。伸手将书案上的布包解开,取出包里的东西。刘宏武一看,大吃一惊。
那包里竟是紫金冠,龙袍,黄马褂一应帝王穿戴之物。
绵宁看他吃惊的样子,便站起身来,伏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刘宏武突然吓得瘫倒在地,叩首如捣蒜,连声道:“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绵宁突然面露杀机,厉声喝道:“狗奴才,你敢抗命不遵吗?本王既敢向你交底,就由不得你。”
“这……”刘宏武脸色刷白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这位他素来敬仰的皇子,哆哆嗦嗦地道。
“王爷饶命,奴才答应。”
绵宁一下子换上笑脸,双手将他搀起,亲热地道:“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什么事也不曾瞒过你。要成大事,就要狠心。本王若是一味宽厚仁慈,就什么也得不到。放心去吧,事成之后你是本王的第一功臣。事若不成,本王佐你钱财,远走高飞,此事只有大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番威逼利诱的攻心战果然收到了效果,刘宏武渐渐镇定下来,咬牙道:“我刘宏武誓死为王爷效命。”
嘉庆等二位皇子退出以后,便躺上床榻,他不再胡思乱想,渴望尽快进入梦乡。可能是白天骑马的缘故,腿部和手臂刺痛越来越甚,竟无法入睡,他想喊太医,又觉喊来也没用,只好半坐半卧着。
这时寝宫里空无一人,只有几根长命烛摇曳着,发出昏黄的光。嘉庆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突然,一阵狂风,长命烛摇曳几下灭了。寝宫内登时一片漆黑。嘉庆大惊,正要喊人,忽然一道闪电,像一支锐利的冷剑,劈开天幕,自长空直刺行宫。巨雷霹雳,在寝宫头顶炸响,疯狂地咆哮,像是为闪电助威,向这个世界进行无情地惩罚。
这是多么可怕的时刻。
嘉庆惊惶万状,正欲叫喊,又一道闪电划过,突然看见床榻前站着一个人,借着闪电看得十分清楚,那人着紫金冠,着九龙袍。嘉庆惊问道:“你是谁?”那人阴恻恻地道:“你这个孽子,将祖上的积业败坏成这个样子,还不快随父皇一起去。”一道闪电紧跟一声炸雷,那人突然舞起肥大的袖子向床榻扑去。
一声尖利的惊叫,淹没在电闪雷鸣之中。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