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介绍说,曾经也有人问过她,是一位近六十岁,长着较多白发的老头。”
“哦,那是我。”
“我们去的时候,和子妈妈桑的住宅里有三四个像暴力集团成员的年轻人,吹胡子瞪眼的,凶恶的目光紧盯着我俩。看到那情景,我们没有久留也没有很认真地查看,为防意外我们连忙离开那里回家了。那些人大概是寿永开发公司派驻在那里的吧?也许是他们杀害了山口和子、山越贞一和山越静子的?”
“哦,还不能下最后结论。”
井川君很慎重。
乔君望了一眼井川君说:
“井川君把静子安排在玛斯塔,那是谁从中牵的线?”
“是《经济论坛》杂志社编外记者木村秀子从中牵的线。她是玛斯塔会计川濑春江的姨妈。那木村记者有一天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等我,并向我倾诉《经济论坛》编外记者们在社内受到的冷遇。她听说我是为山越君的退职金一事去杂志社与清水四郎太交涉的,才找我倾诉。当时我听她说,玛斯塔正在招聘厕所保洁员,于是我拜托山越静子利用良好时机潜入玛斯塔摸情报。托木村秀子的美言,川濑春江会计录用了山越静子。”
“井川先生,那也许是对方设下的圈套吧?”
“……”
“也就是说,对方看到井川先生一会儿到《经济论坛》杂志社,一会儿到处活动,便使出诱饵。你把山越静子送入对方设下的圈套。当他们发现来者原来是山越贞一的遗孀静子时,可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警觉了,便对静子下了毒手。那中年妇女多半是假冒《经济论坛》杂志社编外记者名义接近您的,试探试探您的真正意图。”
“现在想起来,也许是那样。”
“由此可见,《经济论坛》杂志社清水四郎太社长与昭明相银行长下田忠雄狼狈为奸,臭味相投,暗中勾结在一起。”
“当今社会,以敲诈谋生的经济界杂志,与企业沆瀣一气屡见不鲜。”
“山越君采访的材料,大概击中了昭明相银行长下田忠雄的要害?他没有把重磅材料交给締结劳务契约的《经济论坛》杂志社,而是打算另起炉灶。”
“所以,下田行长与清水社长联合整治山越君。一旦山越君独立办杂志,下田行长担心山越君继续勒索。而在清水社长来看,山越君不仅是叛徒,还是今后强有力的竞争者。”
“乔君,静子寄给我的信里有这么一段话!我可以一字不漏地背诵。”
“昭明相银的高层千部中间,至少有一人经常向竞争对手的东日本相银提供内部情况。作为东日本相银,为超过昭明相银,为把相银界的实力人物下田忠雄搞垮而四处活动,收集他的丑闻材料,暗中对昭明相银的‘内应’实行怀柔政策,让他提供昭明相银最高决策层的情报。那人究竟是谁?静子还不清楚。这消息是那个人透露的。”
“这位昭明相银高层干部中对外输送情报的人,究竟是谁?我可以大致判断出。根据人到厕所便感到一切放松的特性,给我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我可以悄悄地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等进行判断,不过,对那位高层干部我还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到我的判断确定无误后再向您通报……”
井川君把那两段内容一字不漏地背诵完毕,接着看了一眼乔君。
“喂,‘那个人’就是乔君,不,是田中让二。昭明相银里向东日本相银输送情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静子还没有来得及向我报告已经被对方杀害了。你是否能告诉我?”
井川君紧逼田中让二,而他却连连摆手。
“那,我还不能马上说。”
“不能说,那要等多久?”
“不知道。反正不会很久,那机会一定会来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