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山越君特地到过马场庄,可我不那么看。他是到甲府司法局办事处查阅山林登记账时顺便到汤山温泉马场庄去的。”
“是查阅山林的登记台账?”
乔君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番话。
“我来说吧!”
井川君打开话匣。
“东山梨郡内牧町和五原村,合起来有一百八十万坪山林。这是东洋商社的固定资产,但该商社的高柳总经理在青梅公路沿线的丹波山村山林里自杀前,把那片山林拱手让给了寿永开发公司,据说是无力偿还贷款,把它作为抵押物移到寿永开发公司的名下。作为抵押物,它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没有出现在登记台账上。这伙人设置这种阴谋来坑害好端端的企业。”
“是真的?”
“根据掌握的情况看,寿永开发公司是昭明相银下田行长个人的秘密公司,他把出售昭明相银资产换取的钱,统统转入他的秘密公司。”
“这情况,井川先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下田行长曾用侵吞公款的罪名逼迫父亲含冤而死。如今,真正侵吞公款的是刽子手下田行长。乔君听了井川君这番话,眼里射出复仇的目光。
“我是在调查山越君死因的过程中才渐渐明白的。山越君是《经济论坛》杂志社的一名采访记者,他把调查来的材料汇编成文后,直接与下田行长交易而得到巨款,可他中了下田行长设下的美人计摔死在采石场。”
“山越君抓住下田行长的主要丑闻,即把昭明相银的资产巧立名目,秘密地转入到自己的秘密公司——寿永开发公司。”
“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东洋商社高柳总经理自杀前不久,该商社拥有的一百八十万坪山林土地被寿永幵发公司吞没。也就是说,直接的黑手是寿永开发公司。”
“其幕后策划者是下田忠雄,出面的是寿永开发公司。那公司拥有暴力集团成员。”
“山越静子也是他们杀害的?”
“错不了。”
“据说静子与一个男子返回国分寺的公寓时,像梦游患者似的。”
“这可以肯定与她丈夫当时的情况相同。”
“如果手段相同,应该是出自一个凶手。”
“那凶手是谁?您心里有眉目吗?”
“还没有任何线索。”
井川君频频摇头。
“大概猜想一下呢?”
“若只是猜测而已,倒有几个可疑的人,但是没有真凭实据。”
“寻找证据是最棘手的事情。”
“太困难了!凶手绝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那,凶手就永远逍遥法外吗?”
“……”
“那,您没有灰心吧?山越君暂且不提,可和子、静子她俩被害……”
“应该怎么办?”
“只有让凶手自己暴露,别无他路。”
“让凶手自己暴露?”
“是的。”
井川君目不转睛地望着乔君。
“总之,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好像是的。”
乔君从井川君面前移开视线。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像火一样保持着沉默。
“说心里话,”乔君说:“我曾经与山越君去过自由丘的和子妈妈桑家,那是在她被害之前,也就是她过量服用安眠药试图自杀后的没几天。那天,正巧她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好像是以自杀威胁下田忠雄。”
“啊啊,我也曾去过她家,那附近有一家巴黎女装店,女店主给我说了许多有关和子小姐的情况。”
“我和山越君也去过那家服装店。与您一样,向那家女店主打听山口和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