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办法可施了,我把头向后一靠。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了他的公寓大饭店。他停好车,打开门说道:“你做侦探!笑都把我笑死!”
我也开门离开车子。“那就笑死你算了。”我反唇相讥,自顾离开。
我走到公司车停着的地方,开公司车来到本郡的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
他不在,或是他说他不在。一位副司法官对我十分客气,看了我的身分,问了我的情况,打长途电话到德州,替我查高先生汽车的车号。是他的车子没有错,他住在圣安东尼奥,副司法官又打电话给圣安东尼奥的司法官,他认识高劳顿。高劳顿是一个商业快手,他的财产来自得到出油地产的买卖权。他是一个无情的斗士,不易对付的人,而且滑得如泥鳅。
我开车到圣般纳地诺。
当地的报馆给我的消息不多,他们消息也不过来自圣安东尼奥。说是一位福阿仑死了,他的遗嘱已经经由他遗孀请求认证合法。福阿仑在德州的财产全归遗孀,有一万五千元钱及在圣般纳地诺的一块地,遗赠则给死者的外甥女,马亦凤。
报馆斥候已知马亦凤曾住波班克,但是现在是韦君来太太。马亦凤曾打电话给一位至友,她和韦先生会迁到巴林去住。报社主编认为这可能会是当地很有兴趣的新闻,所以他电请巴林的同行查一查。巴林的同行发现马亦凤不亚于好莱坞明星的身材,请求派个照相师,好好的给她个机会露露脸。
我问清了他们在巴林同行的姓名,又开车到巴林。
到达巴林,找到那人的时候,天已大黑,我请他出来喝杯酒。
他对这新闻记忆犹新,是他找到韦君来的,也是他第一个告诉他这消息。当时韦太太外出访友,但即将返家。韦先生说他会利用电话,叫她回来。他要了记者的电话号码,说好太太一回家立即通知记者。第二天早上,他打了电话……
“第二天早晨?”我问。
“是的,第二天早晨。”
“不是当晚?”
“她是在萨克拉曼多什么地方,她立即飞回来。”他说。
“原来如此。所以他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你,你又去他家?”
“是的。”
“之后呢?”
“我一见到那宝贝就知道照片可以上报。所以我打电话给圣般纳地诺,问他们要我做到什么程度?主编说遗产受赠人要是真漂亮,可以派一个照相师和一位记者来。于是就这样决定了。”
“主编另外派个记者来,对你不是不太好吗?”
“没有,这表示我已发掘到一个较好的题材了。这件事本来不是我的范围,我有我的事要做,没有空继续追这件小新闻。”
“对于那块地,你知道什么?”
“没有。一块沙漠里的地,我怎样写也提不起记者的兴趣的。不过遗产再少,韦太太自身的惹火装备,读者看看照片,就兴奋万分了。”
“他们当时住的地址,你能告诉我吗?”
“在那报导里面,”他说:“你不是有一份了吗?”
“是的。”
“那房子是租的。”他说:“他们住了不久,韦先生的背景我没太大兴趣。我认为他是个流浪的瘪三,要是有人说他们没结婚,只是姘居在一起,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喔,你访问人多了,你自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怎么说……那里欠缺了一点正常家务琐事的气氛,而这个漂亮妞……她的味道好像是自由人,我因为自己有太太,所以没有去进一步研究。我只是有感觉,我见得太多。
“我做记者的兴趣,只是本地一位家庭主妇,得了一万五千块大洋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