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桥牌的时候,把胳膊伸出密道拿到照片看一看。他自己的口袋里有一张伦德尔·史密斯的照片,同样场景的照片。他第一次听到我们谈论照片的时候,他掏出了自己的照片,以确认我们说的照片不是他丢的,当他拿到我们的那张照片时,他立即打开了手电筒(真是一件冒险的事儿),把两张照片比较了一下。但是在黑暗中,他却错误地把另一张照片放了回去。
他为什么要那么焦急地把密码条儿的抄件拿回去,他没有解释。我想是因为,他知道密码条儿在我们手里,我们就会猜到他与此事有关联。不过,他先是偷了密码条儿,发现它没有作用以后又把它放回去;而且晚上还跑出来看里夫斯到底有布拉泽胡德的什么纪念品,他并不认为那么做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我认为,他是害怕我们发现能够指控伦德尔·史密斯的新线索。当然,他应该想到,门口警方的监视才是他应当唯一害怕的事儿。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发现自己裤子上粘到了口香糖,猜出我们给他布下了陷阱。他一听到我们在楼上的动静,就从密道里进入了台球室,找到了他的同谋把他藏进了仆人的房间里。直到有人报告他说,警方已经在密道的入口处调查,才让他大吃一惊,于是他决定逃跑。不过,他的头脑一直都很冷静,要不是里夫斯紧紧地跟踪他,他一定能够悄悄地返回帕斯顿·惠特彻奇,搭乘上那趟慢车,那样的话是很难对他提出指控的。就像已经发生的事情一样,仅仅是一只不灵活的把手出卖了他。是伦德尔·史密斯向我解释了写在密码条背面的那些神秘的字词。这些词只能找出那张纸被撕成两半以前写在另一半上的字才可以解释。伦德尔·史密斯向我展示了完整的文本,我得承认,一开始我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意义来。当然,你看了更多文字后就会有所领悟。下面就是全部的文字:
看来它排列成了一首离合诗,它与每周报纸上的某种竞赛有关。头两个词看来还没有被成功地破解,而后四个词已得到破解。我们在另一半纸上看到的只是后四个词毫无意义的词尾。我曾把那半张纸的内容拿给李斯·琼斯看过——你记得李斯·琼斯吗,我们的离合诗专家?——他说仅从纸上提供的信息很难重建整个离合诗。你的批评天赋没有阻止你对我们错误的论断感到高兴——我们把“rest”当做“vest”,仅仅因为它跟在“scoks”的后面,于是让我们产生了智力上的联想。
看来戴夫南特喜欢把这项特殊的智力运动作为消遣,而伦德尔·史密斯只是偶尔帮助了他。就在谋杀发生前的星期天,她把离合诗解读出来以后,就把答案笼在一张纸上交给了戴夫南特,而戴夫南特想要给布拉泽胡德写密码条儿的时候,就把这张纸撕了一半,并在上面写上了密吗。这些词是伦德尔·史密斯小姐的笔迹,我想,警方是通过邮局的帮助知道了笔迹的主人是谁。
在所有的线索中,卧铺车票是最容易误导人的线索。那张车票,看来的确是布拉泽胡德订的,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破产以前订的,他打算到格拉斯哥出一趟差,那边也十分盼望他去。那个预定票上更正的地方也是真的,因为办事员的书写出了错不得不改过来。我认为,已径说完了所有的谜题。当然,那个花圈是伦德尔·史密斯送的;是马尔耶特(通过机智的询问,我发现了真相)把莫梅利的书从里夫斯的书架上拿走了——因为他正为晚上的布道寻找资料。
我留下的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真的明白伦德尔·吏密斯在整个案件中扮演的角色吗?戴夫南特努力让她置身事外的过分的焦灼,在我看来很可疑。但是,我知道你多么不信任推测,也许戴夫南特很愿意去死,因为这样谁都不会再进一步深究此事了。当然,警方也没有意愿要进行深究。里夫斯再也没有拜访过伦德尔·史密斯,也没有从她那儿打听过什么。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