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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建议,直接从乡间小路走到帕斯顿·惠特彻奇车站,其间要从铁路高架桥上穿越山谷。他们在大雾里行走,并不比火车慢多少。戴夫南特一定曾说过,要是火车被信号拦截了的话,他们可能会赶上那趟火车。实际上,他们没有赶上那趟车。一开始,戴夫南特对布拉泽胡德的破产表示了同情,对此布拉泽胡德很高兴,并且解释说,他有一位非常善良的妻子、他在妻子的名下存有很多钱,而且他正打算回到她身边。戴夫南特劝诫他,威胁他、哀求他,但是什么也不能改变那个酒鬼的心意、最终他把戴夫南特惹火了。最后,他们穿越铁路高架桥的时候、布拉泽胡德开始热情奔放地夸耀他妻子的魅力、这对戴夫南特来说真是致命的打击,在一阵厌恶的愤怒中、戴夫南特把他的同伴扔下了山坡。一声令人震惊的嚎叫后,山谷恢复了寂静、大雾依旧弥漫。

    直到那个时刻,戴夫南特都没有一点儿计划,他甚至没有想到此次谋杀是个意外事故。说真的、他不得不承认曾经送出过一张警告的密码条儿,不过、他坚持认为、那张密码条儿只是一个威胁,在没有机会和布拉泽胡德交谈之前、他很害怕布拉泽胡德会干出什么事儿来。顺便说一下、布拉泽胡德死之前的那个周末,是待在家里的,和平常的习惯相反。布拉姆斯顿夫人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我们应该可能从她那儿知道这个事实。戴夫南特和布拉泽胡德搭乘同一趟车的时候,他看到布拉泽胡德正开始阅读莫梅利的《永生》——那是周一的早晨、于是他去书店买了一本,并且把密码条儿送给了布拉泽胡德、他认为布拉泽胡德第二天还会读这本书。他说,密码条的整句内容只是他一时愚蠢的突发奇想。

    那时,戴夫南特发现自己非常需要一个紧急的计划。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受害者是否已死亡,而如果下到山谷查看的话,无疑要冒一定的风险,因为可能已经有人发现了尸体。他决定要藏起来,直到他了解更多的情况为止。与此同时、在大雾的掩盖下,他还查看了自己是否留下了什么踪迹。他搜寻了一会儿,发现布拉泽胡德的帽子就在不远处的陡坡上,那也就是说,布拉泽胡德完全是垂直掉下去的——他在掉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杖也许遗落在了铁路桥上,但是因为有大雾,戴夫南特并没有发现那根手杖。他拿到了帽子,站到铁路高架桥的引桥端,或者更远一点儿,为了确认丢下去的时候看清楚它落到了哪儿。他又向后退了几码,扔出一个高尔夫球给那个地方做了个标记。你瞧,他认为天气好的时候,他应该回到那个地方寻找那根手杖。随后,他沿着铁路线走回来,踏上小路回到了会所。大雾开始消散,可是他没有碰到任何人。至于那个他从孩提时候就知道的密道,感谢上帝,他从未向会所的成员提起过。当然,他有一个同谋,就是会所佣人中的一个——伦德尔·史密斯说,那个人是戴夫南特家族的一位老仆人,他的名字不为外人所知,正是他帮助戴夫南特藏进了密道,并且通过沙利文把生活必需品带给他。

    正是通过我们的谈话——那是他唯一的途径——他获得了大部分消息。顺便说一下,因为他对会所会员的生活习惯十分了解,因此他并不讨厌这样的隐居生活。比方说,他在会所的漱洗间刮胡子,到厨房去取食物等等。还有一次,他知道没有被打扰的危险,还出来到台球室里打了一局别人未完成的台球。他完全了解事态的进展,我想,他是打算周六下午从密道里出来,傍晚去打一局高尔夫球,然后晚上返回哈彻里的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自杀的结论传出的时候,看起来他好像完全脱离了嫌疑。

    但是我们的调查工作却让他备受侵扰。尤其是那张照片,他从我们的谈话中猜测,那张照片一定是伦德尔·史密斯,他明白这张照片很可能把注意力引到她身上。他没打算偷那张照片,因为照片要是丢了就太明显了,但是他却忍不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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