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和风沙沙的吹过树梢,带来新翻过的泥土和熏衣草花的香味。曼笛躲到阳台的一边,刚好没人看得到她的地方。她靠在屋子的墙上,红砖粗糙的触感轻轻的磨挲着她裸露的双肩。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丝绸系带礼服,低低的露背设计,两道丝带在上身交叉而过。礼服的袖子是更透明的丝料,而她的双手则藏在白色的手套中。由蓝色薄丝下偶而露出的手臂,让曼笛觉得自己成熟又大胆。
法式双扇门打开又关上。曼笛四下张望,她的双眼太习于黑暗,以至于屋里的灯光一时迷炫了她的视线。“你这么快就回来啦,理查德?我想钵理的调酒一定比我们刚到的时候少了很多吧。”
他没有回答。曼笛很快地发现眼前这个人影并不是理查德。这个渐渐向她走来的男人高大宽肩,行动中带着一种神迷的优雅,而只有一人能有这样的优雅——狄杰克。
夜色似乎在她的周围天旋地转。她穿着高跟舞鞋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差点就要失去平衡。杰克的动作中有一种令人惊惧的从容。彷佛他下定决心要困住她、吞噬她,就像老虎对待猎物一般。“你要做什么?”她无力的问。“我警告你,理查德很快就会回来了,而且……。”
“嗨,曼笛。”他的声音轻柔而险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呢?”
“什么?”曼笛迷惑的摇着头。“你不应该在这里,你说你不会来的。为什么……”
“我想祝贺你和理查德。”
“喔,你可真好心。”
“理查德好像也这么想。我刚刚才跟他聊过。”
当他高大的身躯向她靠过来时,她感到全身窜过一阵不安的颤动。她的牙齿开始不自觉的打起颤,好像她的身体已开始意识到她的心还无法接受、不愉快的事实。“你们聊了些什么?”
“猜猜看阿!”当曼笛固执的不发一言,只是在她精致的礼服里轻颤时,他向她伸出手,低声咆哮着。“你这个胆小鬼。”
她吓得不能动弹,所以当他的手臂惩罚似的环抱着她的时候,曼笛一时全身僵硬。
他的手扣住她的脑后,一点都不在意弄乱她整齐的发型,他强迫她的脸向上看。她倒抽一口气,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他低下双唇,掠住她的,激烈、坚定又饥渴的吞噬她的体温及美味。曼笛颤抖着推开他,努力想忽视体内燃烧起狂野的喜悦,那样不顾羞耻或理智的渴望回应。
他那双唇的热度和力道美味极了。而她对他渴望又是那么的深切,即使努力挣脱时亦已呼吸急促。她摇晃着退后一步,试图在忽然之间全乱了套的夜色中找回平衡。她的背已顶到坚硬的砖墙,使得她无法再向后。
“你疯了。”她轻声说,她的心因为跳得太猛烈而感到疼痛。
“说吧,曼笛,”他的声音粗哑,双手滑过她的身体,让她在蓝色丝质礼服里颤抖不已。“说出今天早上在我办公室就应该跟我说的事。”
“走开,有人会看到我们在外面。理查德很快就会回来了,他会……”
“他同意延迟宣布你们订婚的消息,好让我先有机会跟你谈清楚。”
“谈什么?”她喊道,推开他的手。她在绝望中试图装傻。“我没有兴趣跟你讨论任何事,更不会跟你谈一些现在已经毫无意义的往日风流烂账。”
“它们对我却是很有意义的。”他的大手带着明显的占有,一把罩住她的腹部。“尤其是关于你怀着的孩子。”
曼笛因为罪恶感和恐惧而感到软弱。要不是强烈的警觉到杰克暗藏的怒气,她早就瘫在他身上寻找一些身体上的支持。“理查德不应该告诉你的。”她想推开他,但他的胸膛就像她背后的砖墙一般牢不可动。“我不想让你知道。”
“我有权利知道,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