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约三点钟赶到,而且检察官是由莫塔拉市转车来的。他和马丁·贝克稍作闲聊,就走进哈玛的办公室。
艾柏格则在贝克房里坐了两个小时,但也只和他谈些案情而已。艾柏格说:“你想会是他吗?”
“我不知道。”
“一定是。”
“对吧。”
五点过五分有人敲门,是检察官和哈玛。
“我想你逮对人了,”检察官说,“你看着办就好。”
马丁·贝克点点头。
“喂,”柯柏说,“有空上来一下吗?我提过的佛基·班特森在这儿。”
马丁·贝克放下听筒站起来,当他走向门口时望了望艾柏格,但是两人都不说话。
上楼时他走得很慢,尽管他主持过上千次的审讯,现在他却觉得胃部有奇怪的绞痛,左胸口也是。
柯柏已经脱了夹克站着,手肘却撑在桌上,看来冷静而愉快。米兰德背向他及班特森坐着,平静地看着他的文件。
“这位是佛基·班特森。”柯柏站直了腰说。
“贝克。”
“班特森。”
他们握握手。柯柏乘机穿上夹克。
“我得走了,再见。”
马丁·贝克坐下来。柯柏的打字机里有一张纸,他把纸拉出来一点念道:
“佛基·连纳·班特森,经理,一九二六年八月六日生于斯德哥尔摩的古斯塔夫伐萨教区,未婚。”
他注视着班特森,发现他有双蓝眼睛和一张大众脸;头上有几根灰头发,不像神经质的人。总之,没什么特别的。
“你知道我们为何请你来这儿?”
“说实话,不知道。”
“可能你可以帮我们一些忙。”
“是什么呢?”
马丁·贝克望向窗户说:
“要开始下大雪了。”
“嗯,没错。”
“今年夏天七月的第一个星期你在哪里?记得吗?”
“我应该记得。那时我在旅行。我现在工作的这家公司,在六月后休业了四周。”
“然后呢?”
“我去了好几个地方,其中两周在西海岸。我休假时常常去钓鱼,冬天里也至少去一个星期。”
“你怎么去的?开车吗?”
班特森微笑着:
“不,我没有车,甚至也没有驾照,我骑我的摩托车。”
马丁·贝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听起来还不错,好几年前我也有一辆摩托车。你的是哪一种的?”
“那时我骑一台摩纳克的,但今年秋天刚换一台新车。”
“你还记得假期怎么过的吗?”
“当然记得。我头一周都待在曼姆市,那是在奥斯古塔海边,也是古塔运河的起点;然后我到波哈斯区。”
马丁·贝克站起来走到门边,有个水壶放在档案夹上。他再望望米兰德,然后走回来,掀开录音机的罩子,按下录音键。班特森一直看着录音机。
“你从曼姆到哥审堡这段路是搭船吗?”
“不是,从索德策平才开始。”
“你搭哪一艘船?”
“‘黛安娜号’。”
“你何时动身的?”
“我不太记得了,七月初吧。”
“船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我记得是没有。”
“确实吗?再想想看。”
“噢,有了。那艘船引擎出了问题,不过那是在我上船之前。因为这样船才延误了,不然我也赶不上。”
“你到了哥审堡后做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