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5/5)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的一切错误,也都是党的错误。在深入改革的今天,重提这些痛苦的错误没有多少积极意义……

    那当儿,郜老并没意识到死亡即将来临,还兴致勃勃地说,待病好后,要我陪他再到清浦走一走,看看华荧山上的那座忠烈陵重修了没有?看看清浦史志编得怎么样了?自然,郜老也很怀念当年分属于国共两党的那些老朋友们。老人真诚地向我表示,如果安忠良、季伯舜、郑少白、贺恭诚这些人都还活着,他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个都请到北京来喝酒叙旧。这回只叙友情,不谈斗争了。从1925年的那个早晨开始,他们已经翻来覆去斗了几十年了,实在是斗到头了……

    郜老逝世后,我把郜老的骨灰盒送进八宝山,就一头扎到清浦,开始了对1925年那个遥远年代的追溯。我在清浦东方新村找到了郑少白的儿子,在清浦解放路42号找到了季伯舜的外甥,我们共同以后来者的身份回顾、推测、思索、求证,力图客观而公正地再现出我们各自心中的当事人的人生形象。我觉着,他们老一辈人业已走完的道路似乎还在我们脚下延展着,无穷无尽地延展……

    最后说一点,告别清浦时,我独自一人又去了一趟忠烈陵。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忠烈陵依然在那座汽油库高墙里躺着,依然那么破败。而当初郑重其事答应重修忠烈陵的那位市委书记,已经退居二线了,我在市人大找到他时,他竟装作不认识我。后来,好容易想起来了,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修啥呀?谁需要呢?”

    我一下子呆住了:是呀,谁需要呢?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