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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伟大的书,恰如伟人的秉性,可能对别的人产生灾难性的影响。它可能剥夺他人原有的品质而代之以它自身的特点。比如说,凡读过卡莱尔论兰姆

    巴雷蒂家族来自皮德蒙特,朱塞佩曾浪漫地吹嘘他的贵族出身。家里想培养他做律师,他在家乡待不住了,于是跑出来见见世面。他曾在米兰、威尼斯和都灵卖文谋生,听差遣写应时的礼仪诗文。然而他的秉性不容易带来成功。他很容易感动,且常常不知分寸,以致某帕拉迪塞太太曾不得不泼茶壶里的滚水喝止他。虎虎的生气和强有力的头脑使他傲慢无礼、咄咄逼人,尽管他的名声还不够大,不足以让人们容忍他的放肆。他认为自己作为年轻作家有责任斥责风行一时的哥尔多尼

    于是他决定来英格兰碰碰运气。伦敦让他惊愕不已。他往家里写信说,林肯法学院有三个圣马可广场大;“一条横穿城市的通衢大街,悬挂着彩画招幌,牛群、羊群、马车、行人熙熙攘攘喧闹非凡;车轮把墨水般的黑泥巴溅到你身上;‘窈窕美女’和骇人的瘸子比肩而行”。菲尔丁告诉他,这里每年有1000甚至2000人饥寒交迫而死,“但伦敦是这么大,人们对此简直注意不到”;鞭打声和咒骂声组成的喧嚣整日不歇,夜晚更夫粗声粗气地报时,‘跑腿的’在收集信函时摇铃通告;扫街人、送奶妇、牡蛎贩子不停地吆喝。尽管如此,渐渐地,他喜欢伦敦超过了爱任何其他地方。首先,他发现在这里意大利语很时髦,因为去意大利游历一遭乃是必修功课之一;而且意大利歌剧极为走红,观众们靠私人点蜡烛照明读懂唱词的意思。这样他便可以通过授课养活自己——他的学生之一是有名的伦诺克斯太太

    巴雷蒂的生活还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提醒我们,它存在于咖啡馆和俱乐部之外的粗暴行为。1769年10月,有一天下午他从索霍区去往干草市的奥伦治咖啡馆。回来的路上有个坐在门槛上的女人跳了起来并动手打他。在黑暗中他还了手,于是有3个恶棍围了上来,他沿奥克森登街一路奔逃,一边大喊“杀人啦”。他身后跟上了一大群人,他们把他当作法国人乱骂一通。有一个人伸手揪他的小辫子,巴雷蒂为了自卫拿出银水果刀朝那人捅了两下。巴雷蒂块头大,眼睛近视,路上又尽是泥坑,他别无出路,于是冲进了一家铺子并向警察自首了。哥尔德斯密斯,我们注意到,和他一道去了监狱并把自己钱包中“所有的先令”都给了他。被刀捅伤的人死了,巴雷蒂后来无罪开释,而那把水果刀则常常在餐后用甜点心时被拿出来展示一番。巴雷蒂和史雷尔夫妇间闻名遐迩的友谊也同样以粗鲁为特征,对此科利森·莫里先生有生动的记述。巴雷蒂住在史雷尔家,不是挣工资的常规教师,而是被雇用的清客,他以谈话换取食宿,并偶尔可得到礼物。好脾气的史雷尔太太这么将就了他三年,终于觉得他的派头和傲慢难以忍受,待他“有点冷淡”;于是他在喝茶时把“剩有大半茶水”的杯子往下一撂,当下去“取放在屋角处的帽子和手杖”,连再见也不说就动身去了伦敦。约翰逊为他说情:“原谅他吧,亲爱的夫人,特别因为他的过失而原谅他吧,我怕他是学了我的坏毛病。”无疑,巴雷蒂确实在兜售他和约翰逊博士的某些相像之处,并指望人们会同样宽容;不过他也从后者那里学得了不少十分可敬的东西。1763年他回到意大利,发现他年轻时候奋力抨击的那些弊端仍然甚嚣尘上。他决定以《漫游者》为楷模出一种评论期刊,通过它不受约束地鞭笞阿卡迪亚诗派。他借阿里斯塔克斯这个人物表达自己对意大利文学现状、对素体诗、对哥尔多尼和考古派的看法,并零售了约翰逊的一些独特见解——如认为苏格兰威士忌酒品质略逊、弥尔顿有时枯燥乏味,等等。尽管如此,他的讽刺文弹不虚发,他的论辩引起轩然大波,以致他的《文学之鞭》

    “难道你认为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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