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的情况,我甚至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揉了几下眼睛后,眼睛里所看见的依然是方才那恐怖且令人作呕的情况。包爷的胳膊上竟然正横着一道黑色的大口子,并且有黑色的液体从那道大口子里缓缓淌了下来。此时包爷的胳膊正暴露在车灯之下,我完全可以确认那就是黑色,而不是正常血液该有的红色,连暗红都不是。
看到了包爷身上的怪异情况后,我又把视线转向了另外几个人身上,这时他们几个也纷纷看向了我,就这样,我们几人分别暴露在了各自的眼睛里。并且除了汪三之外,我们几个都被眼前所见给吓住了,互相检查着彼此身体上的状况。我们三个人身上都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口子、一块块黑色和伤疤,并且有黑色的液体往外淌出来,那液体就像是血液一般,只是全部都是黑色的,看上去异常恐怖。
惊慌之余,包爷说道:“小印子,把裤子脱下来。”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包爷已经把我按住,很快把我的裤子扒了下来。他在我屁股上面看了一眼,之后就松开了我。我骂骂咧咧地问他这是在干吗。他冷静地说道:“变黑出血的地方,都是咱被那些盲狼伤到的地方。”我听他这么一说,扭着头逐一看着他们几个身上出现的伤疤,又用力扭着脖子看向自己的屁股。我所看见的他们身上和我的屁股上的情况都和包爷胳膊上的情况差不多。我的脑子里也不断回忆着当时和盲狼们战斗厮打的场景,尽量把我们伤疤的位置和当时被盲狼撕咬抓挠的场景加以比对,果然如包爷所说。让我无比纳闷儿的是,我们的伤口在包爷家里就被那水平高超的大夫给诊治好了,顶多也就是留个小伤疤,这会儿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那巨人一边指着自己身上丑陋的疤痕和凝固的黑色液体一边说:“这就是诅咒害的,你们和我一样,被守护匈奴圣地的狼兵给伤的。”
郑纲冷静地问巨人是怎么受到了诅咒,为什么也要去找天脐。那巨人飞速扭头看向了他,那速度快得让人害怕,看上去他似乎并不想被人提起这件事。但他并没有做出进一步过分的举动,看了郑纲片刻后就把头转了回去,同时也忽略掉了郑纲方才提出来的问题,接着之前的话说道:“如果不尽快找到天脐,咱们谁也活不了。”他随后停顿了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汪三,“你怎么没……”汪三开口向他解释他之所以没出现状况的同时,我脑子里跳出了“花瓶”的身影,我们几个同去者的身上都出现了这个状况,那么“花瓶”自然也不会例外。我打开手机要给“花瓶”打电话,可无论如何也搜索不到信号。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身上变这副德行,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那么“花瓶”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看见自己身上变成这副模样,这可让她怎么办。更重要的是,如果找到天脐,她不在当场,我根本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们一起恢复健康。
我转身就要往车里走:“不行,我得回去找‘花瓶’,得带她一起来。”
刚走出去几步,从后面传来的巨人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他说道:“我走了几天都没走出去……”这句话无疑是让人绝望的,不仅是我站住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另外几人也都在惊讶并且绝望地盯着他看。那巨人又平静地补充道,“但我有办法带你们走到山口,能找到天脐的山。”
我不知道自己是突然疯了,还是思考突然变得敏捷了。我猛地转身朝着那巨人冲了过去,冲到他面前站定后,扯着嗓子质问道:“你别骗人,你都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你现在怎么还在这儿?怎么不到里面找天脐去?”包爷他们三个急忙跑过来把我给拉开。但那巨人显然并没有像他们三个担心的那样生我的气,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从来不吃活物,但这林子里只有一些动物,根本找不到其他可以吃的。实在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