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休假时,问过我到哪些地方去游览好,我也只不过是尽自己所知告诉了他。”
“那您还是在说谎。”
“那就让我为难了。”
“矢部不会为这类事去和别人商量的,他在去罗藏努之前,只要问问贝隆的日本公使馆就可以了,但他在公使馆只是问了问罗藏努的马尔太旅馆的情况。矢部不是为了去观光,而是为了想见您才到罗藏努去的。您有您自己的目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
“请您和我讲真话吧!矢部为什么要去见您。”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我没有撒谎。”笠井一边把烟丝装到烟斗里,一边缓慢地说。
关谷很焦躁,也很生气,因为对方明显的是在撒谎。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枪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这时,笠井脸上刷地变了颜色,但他拿着烟斗的手并没有发抖。
“你想打死我吗?”
“我并不想打死你。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真话呢?你要知道,我想了解这事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关系到祖国命运的事。”
“太夸张了。”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吗?”
“因为你谈到祖国的命运,如果你对此事不加以说明,我是难以置信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个我不能说。”
“那我也不能相信你的话。”
“——”
“你要打死我,就请你开枪吧。但是,你要知道,这不是在日本,不能象在日本那样,军人可以为所欲为。在这里是不能宽恕的,你要杀了我,瑞士警察就会把你抓起来;这样,就会损害了日本的声誉。”
“你想威胁我吗?”
“想威胁的不是我,而是你。”笠井边看着手枪边冷笑地说。他脸色依然苍白,可是说话是沉着的。关谷想,对这样的人威胁也没有用,于是把手枪收了起来。
“矢部有个笔记本在你这里吗?”
“笔记本?”
“是的,在发现尸体时,矢部的笔记本没有了,就是那个笔记本。”
“那你提的问题有两个了。”
“希望你回答我。”
“矢部的什么笔记本?我不知道。”
“看样子,你是讨厌我吧?”
“与其说我讨厌你,不如说我是不大喜欢军人。”笠井不客气地说。
这时,关谷绷着脸说:“但是你过去和矢部交往很密切,矢部不是跟我一样,也是军人吗?”
“矢部他可是另当别论,那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象你这样胡来,摇晃着手枪吓唬人。我说的是真话。”
“什么?”关谷不由得变了脸。如果是在日本,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揍他一顿。但是,在这里不能那么做,如果在这里打人,什么都完了。关谷只好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愤怒。
笠井站起来冷冷地说:“能不能请你回去?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呢。”
关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时很难消除愤怒和失望的心情。他想,自己是一个光荣的帝国海军的军人,而对方最多也不过是个新闻记者;刚才他却在这样的人面前低下了头来。象乞求对方似的;做为一个帝国的军人来说,怎么能这么做呢?心情非常混乱。为了使自己的心情尽快地平静下来,他想去借酒消愁。
关谷乘电梯来到楼下大厅里的酒吧间,坐在台子上向侍者要了一杯威士忌酒,一口气喝完,拿出烟卷正想点烟时,忽然发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个年轻的女人。漂亮的金色卷发披在肩上。这个漂亮的姑娘在台子的一角坐了下来,实际上,在关谷要威士忌酒时,她就用蓝眼睛盯住了他。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他想,难道她是那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