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门进去,楼下是宽阔的大厅。这时,德语、英语、法语以及其它国家的语言,不断地传到他的耳中。他走到服务台前,要了房间,扫视了一下在大厅中谈笑风生的旅客们。在这里,他没有发现那个红发男人和汉库。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的房间是503号。
于是,由一个男侍者带他去乘电梯。这个侍者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带稚气、脸上有很多粉刺的男青年。也许是瑞士对日本人感到稀奇吧,在电梯上,他不断地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关谷。
“这个旅馆里有一个叫笠井的日本客人吗?”关谷问道。
“和您一样,也住在五楼,他就住在506号房间。”年轻的侍者点了点头说。
“他在这里干什么呢?”关谷继续问道。
“这事我们也搞不清楚。”年轻侍者回答说。关谷苦笑了一下。
在房间里安定下来以后,他立刻打电话给服务台,打听到笠井确实在房间里,他便走到506号房间,敲了敲门。这时,房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着屋门的打开,便立刻看到了这个日本人的形象。
“您是笠井先生吧?”
“您呢?”
“我是新到任的驻瑞士武官,叫关谷。”
“您的大名,我以前听说过。”笠井请关谷进了房间坐下后说。“报纸上已经介绍过了。”
这时,笠井面部呈现出警惕的神情。关谷凝视着对方,他的身材高大,约四十岁左右,与其说他是个新闻记者,勿宁说象个学者更合适些。关谷感到,他似乎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笠井平静地问道。
“我从贝隆到这里来,有两件事想向您打听一下。”
“这个……您想打听什么呢?”笠井边说边拿出烟斗坐在沙发上。
“一个是关于D这个字,您对它有什么了解吗?就是ABCD的D。”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他好象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您知道关于D的事情吗?”关谷又问。
“很遗憾,我什么也不知道。您为什么问我这件事?”
“至于谈到为什么,很难说的。”关谷暧昧地说。为了找寻金块,虽然他想得到对方的帮助,但他却不便明说此事。
“还有一件是什么事情呢?”笠井点上了烟斗问道。
“在莱蒙湖被淹死的矢部的事。我和矢部在士官学校时代,就是很亲密的朋友。”
“——”
“说他是死于事故,我无论如何也很难同意这种看法。”
“为什么呢?”
“因为,我非常了解矢部这个人,他是不会轻易被水淹死的。”
“我了解您的心情,但是,他确实是死于事故。”
“据罗藏努警察当局说,您断定他是死于事故的。”
“嗯。除了这样考虑之外,难以从其它方面想象。”
“为什么您要说谎呢?”
“说谎?”笠井抽着烟斗,马上停了下来。“为什么说我在说谎呢?”
“因为您跟警察说矢部有酒醉后到湖边散步的习愤,所以认定他死于事故无疑。矢部确实是喜欢喝酒,但他绝对不会胡来的,他也从来没有达到酩酊大醉的程度,也没有在夜里到湖边散步的习惯,所以我说您是在说谎。您为什么要说谎?”
“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说过谎。您说您是很了解矢部先生的,但您所了解的矢部是在日本时代的矢部,他到德国来以后的情况,您是不了解的。同样,到瑞士来以后的情况,您也不了解。”
“另外,我想问一下,您能不能告诉我,在罗藏努,您和矢部谈过些什么?”
“没有谈过什么,只不过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