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轰炸中,我也是被炸得神志昏迷,直到今天早晨,我一直是在夏浮霍森进行治疗的。”
“但是我调查过,伤病员中没有你的名字。”
“嗬嗬,你都调查了?”汉库笑了笑说。“我是在治疗的,但不是在医院里。当我快断气的时候,是一个瑞士人救了我,在他家被护理的。那家有个漂亮的姑娘,使我非常高兴。”
“——(真的吗?)”
但可疑的是,在这非常时期,一个瑞士人发现了躺倒在地的外国人,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却带到自己的家里去治疗呢?
“怎么样?你还在怀疑我吗?”汉库注视着关谷的脸继续说道:“当时在一块儿的不光是我一个人,有红头发的罗帕辛,还有那个美国女人,而且还有一部奇怪的车在后面跟着我们。”
“你认为跟在我们后面的那部车是可疑的吗?”
“当然罗!我认为是值得怀疑的。可是,你的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呢?”汉库反问道。
关谷绷着面孔生硬地说道:“没有必要谈这个。”
汉库并没有生气:“你不说,我也大体上可以想象得出来,我只要考虑一下,用潜水艇特意把它运到瑞士来,就会……”
“——”
“我倒愿意你板着面孔看我。”汉库嗤嗤地笑着说。“德国和日本是盟国,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看来你还是知道的。”
“那就让我说明白吧。关于箱子的事,我是毫无所知。不过,对瑞士的情况,我是比较熟悉的。在这一点上,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我所想的就是这些,没有别的。”汉库好象是支吾着把话岔开。
这时,菜端上来了,菜的份量很多,有面包、土豆、牛肉、大众餐以及白葡萄酒。
“瑞士菜是德国和意大利的混合种,有些乡土味道,吃起来是很鲜美的。”汉库边说边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就被他扫光了。
关谷由午金块的丢失,心情不好,一直没有食欲,只喝了点葡萄酒,吃了些面包。他焦躁不安地等待着汉库吃完。
汉库吃完饭,悠闲地点了支香烟,然后看着关谷说道:“那么箱子里是不是有新的暗码机?”
“——”关谷沉默着。
“听说日本用潜水艇把小巧精制的暗码机送到中立国的公使馆去了?!”
“——”
“如果不是暗码机,那就是金块了。”
“——”关谷真想发作,但又控制了;看样子,这小子是知道的。他是故意来嘲弄自己,还是想诈自己呢?到底是哪一种呢?从汉库的脸上看不出来。
“如果是金块,就可以在中立国的瑞士来筹划一些战略物资了。”
“你不要胡讲乱猜的。”
“哎!你别那么瞪眼睛,过于发怒反而要露相的。”
“你在嘲弄我哪!”
“哪里的话?!”汉库夸张地耸了耸肩。“我作为盟国的一员,是想帮助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你的箱子。你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也并不是没有。”
“噢?”汉库怔了一下。“那你说说看。”
“和咱们一块儿的不是有个叫耐茜的美国女人吗?”
“她怎么了?”
“她在夏浮霍森医院里死了。”
“她死了?……”
“她临死前我在场,她快死时说了一个D字,就是ABCD的D字。你知道D是什么意思吗?”关谷凝视着汉库的睑,他感到在他轮廓鲜明的面部,呈现出一瞬间助狼狈神情,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吧?!
“你……”汉库以沙哑的声音说,“你认为她所说的D和箱子的下落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