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
“可是,箱子一定出不了瑞士国内,没有发现运到国外的形迹。”
“……”
“这样,就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寻找。”公使安慰地说。“下一艘潜艇到德国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内一定能找到的。”
“一定能找到的吧!”关谷将信将疑地说。
瑞士总面积41,298平方公里,虽比日本的九州还小一些,但对找寻丢失的东西来说,它却又是宽广无边的,尤其是对关谷来说,人地生疏,则更加困难了。
“您今天好好地休息一下。昨天没有睡好觉吧?眼睛都红了。”公使继续安慰地说。
“——”关谷只有苦笑和沉默。昨天在夏浮霍森的医院中,的确是彻夜失眠,这并非由于伤重和周围环境的影响,而是由于他心情忐忑不安,难以入睡。
公使给他准备了一个安静的内室让他好好休息,关谷不便辜负公使的好意,就躺了下来;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感到迷糊要睡了,忽然听到德国公使馆有电话打来,关谷飞也似地跑了出来,他抓住听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是汉库,现在刚刚到,听说你也平安无事?”
“箱子在哪里?”
“箱子?”
“我拿着的那两个硬铝箱子。”
“那个不是你随身带着的吗?”
“可是在轰炸时,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丢了。我以为你给我保管起来了,难道不是吗?”
“我不知道。”汉库冷淡地说。
关谷惑到失望,焦躁不安。
“我想和你见见面,打听点事。”关谷说。
“可以,在什么地方见?”
“我是刚到瑞士的人,地方不熟悉,还是由你指定一个地点吧。”
“是啊!”汉库想了想说。“在柯隆贺斯大街,有个叫亚得里安的餐馆,在那儿可以吃到美味的瑞士菜。我们到那里去一块儿吃晚饭好吗?时间是六点。”
关谷答应了。
关谷穿上新的西装,取下了头上的绷带走出公使馆。雨停了,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倒映着明亮的街灯,听不到枪声和轰炸声的贝隆象是沉睡似的宁静。关谷坐上了出租汽车到指定的柯隆贺斯大街。下车时,一个奇妙的喷水池呈现在他的眼前,在喷水池旁,有一座正在吃婴儿的食人鬼铜像。这种残酷的铜像和幽雅的喷水池相结合的西洋风景,使得做为日本人的关谷难以欣赏。
亚得里安餐馆距喷水池只有五米远,是个古色古香的两层楼的建筑物。在白色的墙壁上,用意大利文写着“ADRIAN”。在狭窄的入口处,点着瓦斯灯,侍者穿着传统的古老的服装。
汉库已先到了。当他看到关谷时,便把报纸放下,扬了扬手:
“我点完菜了。正好,你来点吧。”
“我不熟悉瑞士菜,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吧。”
汉库“叭”的一声,用手指!打了个清脆的响声招呼侍者。关谷静静地注视着他,感觉他是一个很爽快的男人。他的左手腕缠着绷带,难道在轰炸时,他也受伤了吗?
“关于瑞士被轰炸的事,报上登出来了。”汉库注视着关谷说,“美国政府表示遗憾,瑞士政府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它的宽大为怀,真使人惊叹哪!过去,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因为杀了一个人而引起两国战争的例子。可是这个国家被杀死了一百多个国民,也居然默许了。这对我们德国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在具有武士道精神的日本人来说,恐怕也是难以理解的吧?也许瑞士人……”
“我想了解我的箱子的下落,你真的不知道吗?”关谷打断汉库的话说道。
“非常遗憾,我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