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呢——阿岩感到十分困惑。权兵卫提到的这些人她全都认识,但毕竟此事与自己无关,在今天阿岩的听来,仿佛像个异邦的故事。
“一个身为首席与力的人——怎会如此胡作非为——?”
阿岩好不容易说出了自己的感想。但她心里真正想的其实是——这种事倒也不无可能。
伊东的恶行还不仅于此,有更多人遭遇他更狠的毒手——权兵卫说道。权兵卫似乎已经仔细调查过伊东周围的人、事、物。这下阿岩更加困惑了。
“权兵卫大爷,宅悦大爷,两位所言之事确实是悲惨残酷——”
可是,为何要告诉小女子这些事?——阿岩问道。
她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也帮不上任何忙。
噢——权兵卫回应道,并转头看向宅悦。宅悦低头不语,看来颇为不安,接着脸色开始忽红乍白,这才犹豫不决地喃喃说道——为了您好,这件事还是说出来吧,接着便缓缓抬起头来说道:
“又市说这些话说了只会教阿岩小姐难过,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但事实就是事实。阿岩小姐,请您听我从头道来。民谷老爷和这件事其实也有关连。首先,帮利仓屋与伊东仲裁的,不是别人,正是令尊又左卫门大爷。”
“家——家父——真的干过这种事?”
又左卫门绝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宅悦抖动着脸颊继续说道:
“不,这是事实。当初我们几个前去谈判,但伊东喜兵卫可不是个好惹的家伙,我们几个还差点命丧他的刀下。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幸得又左卫门大爷挺身相助。我们也是因此才结缘的,所以……”
权兵卫接下去说道:
“小的是不知道令尊是如何说服伊东的。不过,令尊当时对利仓屋说,女儿要嫁给伊东,必须放弃自姓身分——阿岩小姐,令尊甚至提议由自己收养利仓屋之女为民谷家养女,事后再将那姑娘嫁入伊东家——这件事有文书为凭。”
“收她为民谷家的——养女——这么重要的事——”
父亲竟然对阿岩隐瞒。这是绝不可能的。
“这件事——我完全没听说过。我完全不知情——”
“您毕竟是令尊的千金,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告诉您。这个计划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也就是说,令尊欺骗了利仓屋。利仓屋老板个性急躁,思虑欠周,他完全相信了令尊的说词,似乎到目前都还是深信不疑。”
——家父。
说了谎?
阿岩心中感到一阵撼动。
爹这个只在乎体面,只懂得当差的木讷老人——竟然会——。
难道,阿岩认识的只是阿岩的爹,而民谷又左卫门这个人——其实另有其人?
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爹。阿岩甚至怀疑,自己竟然和一个毫不认识的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
不仅如此——权兵卫继续说道:
“问题是,伊东喜兵卫为什么要掳走利仓屋之女——”
“这——这件事就……”
“关于这件事,任何人都会以为是纯属偶然。也就是所谓的见色起意,在街头强掳素昧平生的民女侵犯,以饱色欲——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那他到底——有何企图——?”
与其说她有什么企图,不如说是为了报复吧——权兵卫说道。他拿起倒在身旁的达磨把玩起来,继续说道:
“伊东的为人似乎极为愤世嫉俗。他明明对一己之功名毫无兴趣,但只要有谁招惹到他,也不管对方是否有错、自己是否有理,总是严加报复以逞一时之快。”
接着他双手捧起达磨,继续说道——至于西田尾扇……
“——尾扇则帮了他掳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