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还没有做过介绍,马普尔小姐。不过梅尔罗斯少校曾对我提到过你一次。”
马普尔小姐站了起来,脸泛红晕,满手粘着青草。
“哦,是的。可爱的梅尔罗斯少校。他总是那样和蔼。从那以后——”
“打从破了一个教区委员在教区牧师书房里被枪杀案至今,相当一段时间了。不过,自那以后,你又做出了别的成就、一起在利姆多克附近的小小恶意中伤事件。”
“你好象十分了解我,检查员——”
“我想,你在这儿很忙呀。”
“我在尽力把花园理好,但非常遗憾。比如这些旋花就很讨厌。它的根,”马普尔小姐说,诚挚地望着检查员,“在地下扎得很远,非常地远——在地下蔓延。”
“我想你说得对,”检查员说。“一个扎得远,一个是很久以前……我是说这起凶杀案。十八年了。”
“也许还要久,”马普尔小姐。“在地下蔓开......非常有害,检查员,它妨碍了这些漂亮的花的生长…”
有一位警察沿着这条道走了过来。他汗流甲背,额上沾了一片污泥。
“我们已挖到——某些东西,先生。看来好象就是她。”
就在那个时候,格温达想到了那一天的可怕的情景。吉尔斯走了进来。他脸色苍白,说:“是的——那就是她,格温达。”
警察已打过电话,一位活跃的矮个子警医来了。
这时,科克尔夫人,安静沉着的科克尔夫人,已经来到了花园里——没有人领她,就好象是恐怖的好奇在期待着她,但又仅仅是为了烹调她准备作午餐的菜而寻找香菜一样。被前一天凶杀消息所震击和担心格温达受打击后的健康的科克尔夫人(她已打定了主意,楼上的保育室一到预定月份后就要租借)径直向可怕的发现地点走去。她立刻惊恐万状。
“太可怕了,夫人。骨头是我从来都受不了的东西。不是骼髅骨,可以这么说。这个花园里只有薄荷。我的心跳得发抖——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只有喝些白兰地才能壮起胆子……”
科克尔夫人的喘息和她那苍白的脸色使格温达感到惊恐,她跑到餐柜那里,倒来一些白兰地给科克尔夫人喝。
科克尔夫人说:
“我正需要它,夫人——”然而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她这样可怕,致使格温达喊了吉尔斯,吉尔斯又喊了警医。
“幸亏我在这里,”警医最后说。“不管怎样,得赶快。没有医生的话,那个女人当场就会死了。”
然后检查员普莱默尔拿走了白兰地酒瓶,和医生秘密地商议起来。他问格温达她和吉尔斯最后倒白兰地是什么时间”。
格温达说她认为没有几天。他们已离开家——到北方会了,最后几次他们喝过,喝的是杜松子酒。“不过我昨天差一点喝了白兰地,”格温达说。“只是因为它使我想起了海峡里的轮船,所以吉尔斯才另开了一瓶新的威士忌。”
“你太走运了,里德夫人。昨天你要是喝了白兰地,我怀疑你今天是否还会活着。”
“吉尔斯也差点喝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和我喝了威士忌。”
格温达发抖起来。
即使是现在,单独留在屋里,仓促吃罢罐头午餐(因为科克尔夫人已被送进医院)之后,在警察已走和吉尔斯也和他们一起走了的情况下,格温达尚难以相信早上所发生的骚动。
有一件事很清楚——杰基·阿弗利克和沃尔特·费恩昨天在屋里出现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在白兰地里做了文章,除了给他们中的这个或那个提供往白兰地里放毒的机会外,那些电话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呢?格温达和吉尔斯已越来越接近事实的真相了。或者是在她和吉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