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五月,窦建德率军到达了洛阳城东的虎牢关。战云密布的洛阳,军事力量对比的情势,立刻发生了变化!窦、王两家的军事力量,大大超过了李世民的唐军。如果我们两股劲旅合兵一处,唐军便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唐军必败无疑啊!
洛阳城。围困洛阳七个月之久的唐军,面临险境!——城外,是前来救援的窦建德所率的河北百战之兵。夏军刚刚大破孟海公,士气高昂,兵锋正旺。夏军中军帐蓬内,窦建德与文武大臣相聚一边饮酒;一边商议军情。窦建德大口喝了一碗酒,抹了一把短桩胡子道:“说个实话啊!寡人素来鄙视那贪婪、奸诈且又残暴不仁的王世充。王世充杀掉了隋皇泰主,自称郑帝,寡人还没来得及讨伐他,却不料,寡人此番还要来救援他。”
“陛下不必感叹!此举正是陛下英明之处!虽然王世充不是个好东西,但我们还是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管这唇和齿是朋友还是宿敌,总归是相互依存的。”人称小诸葛的魏征建议:“当今天下已成夏、唐、郑鼎足之势,现在唐郑主力发生决战,正是夏渔人得利之机。我建议窦发兵援助王世充,联手击败唐军后,趁郑的力量严重削弱,一举灭了王世充,合并郑军后夏一定势力大增,而唐则因主力被击败元气大伤,再趁机一鼓作气灭掉唐。则天下大业可成,此番救郑,实为天赐良机啊。”
窦建德豪爽地道:“好!寡人既然来了,就得打出个英雄样来。诸位,筹划一下,如何动作?”
“当务之急,就是要与城内的王世充互通消息,约定合兵攻敌之日期和布兵之策略。”韦文杰道。窦建德当即令人向洛阳城内困守的王世充通报消息。
洛阳城内,王世充所率领的长江、淮河间的精锐战士,实力并不弱,只是缺粮,城防却是很坚固,特别有杀兄之仇的勇将单雄信誓死守城,洛阳城急攻难克。殿外散骑郎急急来报:“大王,窦建德率四十万大军驻于虎牢,牵制唐军,成犄角之势。”
王世充脸带喜色:“好!真是天助我也!。当初,郑尚书献策向窦建德求援,孤家还以为不行的呢?想那窦建德自命清明,不同俗辈。不想今日也来助孤。窦建德率大军四十万前来助战,唐军必败。真是天命于我也。”
“大王、各位同僚,此番窦建德率军来助,真是天大的好时机。只要我们二家雄师合兵一处,唐军惨败无疑。请大王速派人联络窦建德军,约定合兵出击时间。”单雄信兴奋地建议。
王世充笑着点头,称赞:“单将军言之有理。孤家即派人联络夏军。”
太子建成解决了洛阳军备急需物质。裴寂不失时机地称赞李渊:“启禀圣上,太子殿下文治武功盖世,秦王行军列阵无敌。这都是陛下教导有方啊!”
李渊听了很是高兴,赞叹:“大郎是又孝顺又懂事,不仅治军有方,治国更是行家理手。二郎呢?就喜欢舞刀弄枪,冲锋陷阵……唉!洛阳半年多啦这一战还不知要到何时方定啦!”李渊说话的神情,喜忧参半。
裴寂、任瑰、封德彝见皇帝李渊面有郁闷之色,均不敢多言。陈叔达开口道:“连日来,太子千岁已筹措和调拔了一批批粮食、马匹、草料等物质,源源不断地运向洛阳。想必洛阳的战事,应当很快有个了断的了。”
“据兵部战报,称围攻洛阳的五十万大军,有吃有穿又有朝庭的赏赐,军心稳定,士气很高。与唐军充足的物质和高昂的士气相比,洛阳城内,苦不堪言。”兵部侍郎任瑰道:“秦王令围城士兵挖沟筑墙为垒,步步进逼。洛阳之克,指日可待。”
正在大臣们议论洛阳城近日可以攻克之时,一封紧急的军报,飞马送到金殿。
兵部侍郎任瑰看了一眼,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李渊问及,任瑰面有难色,说:“洛阳战事形情逆转,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