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它只说明有可能来自那个区域。但也可能来自河边小径的其它地方,不是吗?也许来自千米之外?”
“如果那里的土质属于同一类型,那么有可能。还有草也要一样。”
“所以说,如果某个人经常沿着河边小径跑步的话,你是否觉得能在他们的鞋上找到同样类型的草籽和泥土?即使他们从未到过犯罪现场周围千米的地方?”
“有可能……”这个年轻女人大概想继续作些解释,但萨拉无意给她这个机会。她沉静的美丽和令人信服的科研能力今天上午已经给陪审团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萨拉需要激怒她,暴露出她的一些缺点。
“那么这个‘相吻合’的说法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对不对?那血迹呢?”
“什么意思?”
“这双鞋与按键的唯一联系就是你在其中一只鞋上发现了几处微小的血滴,我想就是左脚那只。鞋底缝里有两滴,鞋面前端部位有5滴。我们先来看看鞋底上的血迹,好吗?它们有多大?”
“不大。1个直径大约半厘米,另外那个更小。”
“两滴都在鞋底纹路里面?”
“没错儿。”
“你也在那儿找到了泥土和草屑?”
“是的。”
“那好。告诉我,弗格森小姐,你是否还在鞋底有发现别的东西?与本罪案无关的东西?”
莱拉·弗格森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着。蹙眉令其娇容别有风韵,陪审团中的年轻男士们不禁心旌摇荡。“是的,我想是有的。有粗砂粒,大概是从街道上带过来的。有家居灰尘。还有右脚那只鞋的鞋跟上粘着薯片残渣。”
有人不禁讪笑。萨拉也跟着露出微笑,缓和一下气氛倒也不错。“也就是说这双运动鞋的经历还不少。但也能说明它们最近没被刷洗过吧?”
“没有,”莱拉很确定地回答。“这双鞋非常脏。”
“好。现在告诉我,弗格森小姐,鞋底的血迹——跟草屑混杂在一起了吗?”
“有些是。有几片草屑上粘着血迹。”
“那是否意味着草和血是同时沾到鞋上的?”
“这……有可能,对。”
“但未必是这样,对吗?我是说草先粘到了鞋上,然后血又落到上面,这样的话,后滴上的血也会沾染草屑,是这样吗?”
“对,我想是这样。”弗格森小姐既赞同又有些迟疑。
“那么,从证物上很难区分草屑与血滴是同时,还是在不同时间粘到鞋上的,对吗?”
“对……”
“也无法确定这只鞋的鞋底何时沾上了血?”
“对。”
“当然也无法确定在何地。我是说,可能是在屋里,踩着家居尘土的时候;或是在街上,嵌进粗砂粒的时候;或者可能在小径上,恰好那里有沙土。这样说没错吧?”
“我想没错,是这样,”弗格森小姐并无异议,皱着眉头琢磨。“我是说,我能说的就是那里有血迹。我无法肯定地告诉你何时或者怎样沾上去的。”
“正是。”萨拉有意停顿了一下,好让听众有时间理解她们的对话,她带着善意看着这个年轻女人。“现在,咱们再说说一下你在鞋面上找到的那几滴血迹,如果可以的话。血滴有多大?”
“最大的一滴直径两毫米。”
“大到肉眼能看见?”
“哦,对。像一小滴墨汁。”
“我知道了。其它的呢?”
“有个差不多大。其余的比较小。跟较大的灰尘颗粒差不多。”
“5滴血,3滴像灰尘颗粒那么大。但你仔细查看了那只鞋,是吧?鞋面和鞋帮,鞋带和鞋舌,还有鞋子里面,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