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面的两个窗格玻璃都挡住了。整个房间都散发出一股老学究的陈腐气味。
“是这样的,林兹先生的通讯录上有您的名字,先生。”霍根继续道,“我们在询问他所有的朋友。”
“朋友?”科尔洪抬起头,“我觉得我们谈不上是‘朋友’吧。我们以前是同事,但在这二十多年里,我只在社交性质的场合地过他三四次。”
“有趣的是,他似乎对您很感兴趣,先生。”霍根摊开他的笔记本,“从您在沃伦德公园联排公寓的地址开始就有记录。”
“我自七十年代起就不住在那里了。”
“他也有您在那里时的电话号码。那之后,是科利。”
“我当时以为我想在乡下生活……”
“在科利?”霍根流露出怀疑的态度。
科尔洪小幅度地点头:“我最终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于是搬到了德丁斯顿。”
“不是马上搬去的。在决定要在哪里买房子的过程中,我租过几个地方。”
“林兹先生有您在科利的电话号码,但是德丁斯顿的地址就没有了。”
“有趣。我那次搬家之后就没有把我的号码列入公共电话簿了。”
“有什麽原因吗,先生?”
科尔洪摇动了一下椅子。“唉,我相信这话说出来一定显得很糟糕……”
“说说看。”
“我不想让学生来烦我。”
“他们会这麽做吗?”
“哦,是啊,打电话来问问题、寻求建议、担心考试,或者想延长交作业的期限什麽的。”
“您是否记得曾给过林兹先生您的地址,先生?”
“不记得给过。”
“您确定吗?”
“是的,但是他要得到我的地址并不困难。我是说,他只要找个秘书问一下就行了。”
科尔洪开始显出前所未有的焦虑,那张小椅子简直容不下他了。
“先生,”霍根说,“您有什麽关于林兹先生的事情想告诉我们吗?什麽事都行。”
科尔洪只是摇头,死瞪着办公桌的桌面。
雷布思决定亮出王牌。“林兹先生曾打过一个电话到这间办公室。通话延续了超过二十分锺。”
“那……是绝不可能的。”科尔洪掏出手帕擦着额头,“听我说,先生们,我非常愿意帮助二位,但问题是,我对约瑟夫·林兹几乎毫无了解。”
“而且他也没有给您打电话?”
“没有。”
“而且您也完全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在这过去的三十年中不断地记录您在爱丁堡的地址?”
“不知道。”
霍根戏剧化地歎了口气:“那麽,我们是在浪费您和我们自己的时间了。”他站起身,“多谢,科尔洪博士。”
老学究脸上那种解脱了的神情告诉了两名侦探他们想知道的一切。
他们在下楼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正如科尔洪所说,这地方声音传得很远。霍根的车就停在楼下。他们靠在车身上聊着。
“他很担心。”雷布思说。
“他在隐藏什麽事。你说我们要不要再上去一次?”
雷布思摇摇头。“让他再焦虑个一两天,然后进攻。”
“他很不喜欢你在场。”
“我注意到了。”
“那家餐厅——林兹曾跟一个老先生一起吃过饭。”
“我们可以跟他说,餐厅的服务员对那个人的外表作了描述。”
“不用说细节?”
雷布思点头。“看能不能逼他开口。”
“跟林兹一起吃午餐的另外一个人怎麽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