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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留心附近停着的车:没有路虎。

    “见他的鬼去吧。”他对自己说,然后推开玻璃门,走上楼梯。

    在赌场二楼的门厅,他被两个保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这两个大个子身穿白衬衫、黑西装,打着领结,显得很不舒服。瘦的那个动作灵敏,善于谋略;另一个体型十分魁梧,动作虽略显迟缓,却是前者的良好后援。他们会对客人进行某种神秘的检查,而雷布思似乎已经通过了。他买了二十镑的筹码,走进赌场大厅。

    这个房间一度是这栋乔治王朝风格的建筑里面的画室。屋里有两扇巨大的凸窗,二十英尺高的奶油色牆壁顶上装饰着华丽的飞簷,连接着粉色的天花板。现在这个房间里摆上了各种赌桌:二十一点、股子游戏、轮盘。女服务员在桌边来回穿梭,一程一程地送上客人点的酒水。室内几乎没有什麽声音,赌徒们对他们的游戏相当认真。在雷布思看来,这地方算不上生意兴隆,但客户群来自五湖四海,完全称得上是个小联合国。松本的大衣已经收入衣帽间,他现在正坐在轮盘桌边。雷布思选了张坐着两个客人的二十一点赌桌,在桌边坐下,向他们点头致意。坐庄的小伙子——很年轻,但相当自信——冲着他微微一笑。雷布思赢了第一把,输了第二把和第三把,然后第四把又赢了。在他右耳后面,忽然有人紧贴着他说话。

    “喝点什麽吗,先生?”

    一位女服务员倾身过来,清晰地展现出乳沟。

    “可乐。”他对她说,“加冰和柠檬。”他装作看她走开的样子,趁机扫视整个房间。他进来之后很快就坐到赌桌边,因为在这里走来走去无疑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此外,他也不确定这里会不会有认识他的人。

    他无须担心。这里他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松本,所以他搓着双手看着赌场经理推到他面前的筹码。雷布思手里拿到十八点,庄家拿到了二十。雷布思从来都不擅长赌博。他以前赌过足球比赛,有时候赌赌马,买过极少数的几次乐透彩票。但是他对老虎机不感兴趣,办公室里组织的打牌活动也吸引不了他。要输钱,他有其他方法。

    松本输钱了,爆出一句听起来像是葬话的喊叫,音量超出了这个赌场所偏好的范围。那个瘦得像猴子的保安探头进来张望了一下,但松本没有理会。猴子先生看见了吵闹的是谁,便迅速退了回去。松本大笑了起来。他也许不怎麽懂英语,但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有势力。他向身边的人说了一大串日语,边说边点着头,试图作眼神交流。一名女服务员给他端上一大杯加冰的威士忌,他给了她两个筹码作为小费。经理请大家下注,松本又安静了下来,重新投入到赌局中。

    过了一会儿,雷布思点的饮料也送来了。可乐并不是适合豪赌的饮品。他刚刚又赢了两手,感觉好了一点。他站起身接过饮料,赌桌上自然而然地在下一局中跳过了他。

    “你是哪里人?”他问那个女服务员,“我不太熟悉你的口音。”

    “我是从乌克兰来的。”

    “你的英语说得很好。”

    “谢谢。”她转身离去。赌场里不淮许服务坐和客人交谈,以免把赌徒们的注意力从赌桌边吸引走。乌克兰。雷布思怀疑她会不会也是塔拉维茨进口来的,就像坎迪斯……有些事仿佛渐渐地清晰起来。松本在这里如鱼得水,可见赌场的人是认识他的。职员们对他都小心翼翼,因为他有背景,有泰尔福特做靠山。泰尔福特想把他哄得高高兴兴的——这对雷布思来说虽然谈不上是重大收获,但也算有小成。

    这时,有个人走进了赌场。雷布思认识他:科尔洪博士。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雷布思,立即显出惊恐的表情。科尔洪向大学谎称生病,假期一延再延,没有留下紧急联系地址;科尔洪知道雷布思会把坎迪斯送去德利尼克家。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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