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嗯,我需要去查一下。”
“麻烦你了。但请记住,格雷汉姆女士,这是一起谋杀案件的调查。”
“当然。”
“你们提供的信息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我非常了解——”
“那麽,我是不是今天就可以拿到……”
她犹豫着说:“我恐怕无法做出保证。”
“还有一件事。九月份的账单不见了,我想要一份副本。我把我这里的传真号码给你,请加快工作速度。”
雷布思又喝了一杯咖啡以示庆祝,接着去停车场抽了根烟。她也许未必能够在今天之内把他要求的资料送过来,但他相信她会竭尽全力。对一个人还能有什麽更高的要求呢?
他又打了个电话到伦敦的特别行动组,要求跟阿伯内西讲话。
“我帮您转接过去。”
有人接起电话,里面传出表达不满的都囔声,而非感谢。
“阿伯内西?”雷布思问。
他听到吞咽液体的声音,随后说话声清晰了一点。“他不在。有什麽事?”
“我需要跟他说句话。”
“我可以发个传呼信息给他,如果很急的话。”
“我是雷布思警督,洛锡安及边境警察总局的。”
“哦,好。你把他弄丢了还是怎麽着?”
雷布思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在声音里加入少许伪装的幽默感:“你也知道阿伯内西是什麽样子。”
电话那边哼了一声:“可不是吗?”
“总之你能帮忙的话,我感激不尽。”
“行,可以。这样吧,把你的号码给我,我会让他打给你的。”
你把他弄丢了还是怎麽着?“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那边不是你的地盘吗,老兄?你自己猜呗。”
他在这里,雷布思想,他就在爱丁堡。
“我敢说他不在的时候办公室可安静了不少。”
电话那端一阵大笑,接着是点烟的声音。“简直赶上放假了。你尽管把他留在你那边吧。”
“他离开你们那儿有多久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随着沉默的延长,雷布思可以感觉到气氛的变化。
“你刚才说你是谁来着?”
“雷布思警督。我只是在问他什麽时候离开的伦敦。”
“今天早上,一听到消息就走了。那麽,我在这场问答游戏里赢到了什麽?两厢货车还是旅馆的行李车?”
雷布思笑了起来:“抱歉,我太爱管閒事了。”
“这句我肯定会转告他的。”卡塔一声之后,是断线的信号音。
那天快黄昏的时候,雷布思又催了英国电信一次,然后再次试着打到赖维家。这一次有个女人接起了电话。
“你好,是赖维太太吗?我是约翰·雷布思。请问是否可以跟你丈夫通话?”
“你是指我父亲吧。”
“哦,抱歉。你父亲在吗?”
“不在。”
“你知不知道他什麽时候……”
“完全没概念。”她听起来有点恼火,“我只不过是他的厨师和清洁工。好像我自己没有人生要过一样。”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对不起,你是……”
“雷布思。”
“他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他要出门多久。”
“他出远门去了?”
“走了快两个星期了。他每星期会打两三个电话回来,问有没有人打电话或写信给他。如果我运气好的话,他也许会记得问一句我怎麽样。”
“那麽,你怎麽样?”
她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