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谁知道有没有被人清理过。”
“车主说车在他手里的时候,收录机还在。还有六盒磁带,一包扑热息痛止疼片,加油站的收据和一份公路地图。所以肯定有人清过车里的东西,可能是我们在找的那个浑蛋,也可能是随便哪个拾荒的干的。”
“至少我们确定了是这辆车。”
“明天我会和豪登霍尔再联系一下,收集其他指纹开始比对。另外我淮备在匹尔山附近打听一下,找找有没有人看到有人弃车。”
“记得保证睡眠。”
“你试试看能不能拦住我。你怎么样?”
“我?”雷布思晚饭后喝了两杯意式浓缩咖啡,现在面前又有了可追踪的线索,“我很快就会去休息的,比尔。明天再跟你联系。”
格拉斯哥市郊,巴林尼监狱。
他事先打电话去通知过他们他今天会到。现在早已过了探访时间,但是雷布思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要询问某件谋杀案的情况。“还需要再问几个问题。”他是这样说的。
“都这个时间了?”
“老兄,洛锡安及边境警察局的座右铭是:正义从不安睡。”
莫里斯·杰拉德·卡弗蒂可能也没怎么睡。雷布思想象着他在深夜中清醒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瞪视着无尽的黑暗。
运筹帷幄。
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保证他的帝国不至覆灭;如何才能最有效地打击像汤米·泰尔福特这样的威胁。雷布思知道卡弗蒂请了一个律师——一个来自新陶恩的中年人,身穿细条纹西装——这个人帮他把口信传到他在爱丁堡的团伙那里。他想到了查尔斯·格洛尔,泰尔福特的律师。格洛尔年轻气盛,跟他的主子很像。
“稻草人。”
他已经在审讯室等着了,双臂抱胸,座位离桌子很远。他的开场白仍然是他给雷布思起的外号,从不例外。
“多么令人高兴的意外啊,一个星期来看我两次。别告诉我那个波兰佬又有口信要给我。”
雷布思坐到卡弗蒂的对面。“塔拉维茨不是波兰人。”他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守卫,压低了声音,“泰尔福特的另外一个手下也出事了。”
“真够笨手笨脚的。”
“被打得很惨,就差没被剥头皮了。你真想要开战吗?”
卡弗蒂把椅子拉到桌边,向雷布思俯过身去。“要干架我可从不退缩。”
“我的女儿受伤了。有趣的是,就紧跟在我们上次聊过天之后。”
“怎么个受伤法?”
“驾车肇事逃逸。”
卡弗蒂显出沉思的表情。“我从来不动平民。”
不错,雷布思暗忖,但是她不是平民,他自己把她卷入了战场。
“你得说服我相信这一点。”
“我何必费这个神?”
“我们上次谈话时……你想让我做的事。”
“泰尔福特?”卡弗蒂低声道,接着坐回椅子里考虑了一会儿。当他又向前倾身时,双眼直直地望进雷布思的眼睛。“你忘记了一件事。我失去了一个儿子,记得吗?你觉得我会对另一个父亲做出这样的事吗?我会做很多事,雷布思,但不是这种。绝对不会。”
雷布思迎接着他的目光。“好。”
“你想让我找出是谁干的吗?”雷布思缓缓点头。“这就是你的开价?”罗娜说:我想面对面地看到他。雷布思摇摇头。“我想要你把人交给我,无论什么代价都行。”
卡弗蒂双手扶在膝头,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摆出这种姿势。“你也清楚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泰尔福特吧?”
“是的,如果不是你的话。”
“那么你淮备搞掉他了?”
“在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