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章晗逼视着他,“跟我回家!”
“回家干吗?”虞守水这时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颜色很美的毛衣。
“废话!”又是一拳。
二人像一对醉汉似地向前走去。
当晚,虞守水最终抵挡住了可怕的冲动,保住了章晗的处女之身。章晗在他的肩上厮咬出一排小兽似的牙印,用一串堪称恶毒的话刺激他,伤害他。虞守水明白这是女孩子的最后一手了。他假戏真作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推门离去。
“你站住!”章晗忽然凛然低喝。
四目相对,虞守水很少有地心虚了。
“虞守水,我再问你一句,鲁小北他妈临死前的话是不是清醒状态下说的?”
虞守水垂下眼皮不敢再与之对视:“小晗,这只有死人才说得清楚!”
章晗又一次见过何斌后,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北方集团所在的那座大厦的下边。冬日下午的小风在那儿打着旋。她优美地在弯道上把摩托车打了个弯,修长的腿支住车子。
她往上方望的时候,没有在乎上边的人是不是同时在往下望。
“鲁总你看,她又来了。”古良和鲁小北并排站在落地窗前,“这好象是第六次了吧。”
“第七次。”鲁小北望着楼下那小小的人和车。
他见识了虞守水,很服气。他同样见识了章晗,更服气。因为毕竟虞守水已经垮在了自己手里,而楼下这个女警察尚不摸深浅。
拿下了虞守水,鲁小北顿悟般明白了好些早就该明白的东西。他有一种长大成人的感觉,要不是母亲走了,这个日子恐怕还要捱些时候。现在好了,警察都拿下了,其它的事情还在话下么。
他现在唯一的一块心病只有自己知道,那就是李薇!
很怪,李薇仿佛消失了,他试着打过一个电话给她,接电话的是她弟弟。问他李薇的情况,那小伙子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对李薇的畏怯更甚于楼下这个女警察。
“看,她走了。”古良说。
果然,章晗的摩托划出一个弧线,疾速驶去了。能看见她麻利地拉下了护目罩。
两个人离开窗前,古良坐回沙发上继续敲打那台永远敲不完的电脑,鲁小北在他面前走动着,不时地停下来想些事情。
“喂,古良。我妈被杀这案子你觉得还有希望侦破么?”
古良停住手,顿了片刻,摇头道:“不好说,我们闹不清公安局的办事能力。那个虞队长被清洗,会不会和这个案子迟迟不破有关?”
“这咱们怎么知道,听说是严重违纪。不说他了,你给潘一黎打个电话,让他催一催帮我们搞的那笔贷款。我要先把郭长平的那点债堵上。我妈说过,小人不可伤之过甚。”
古良合上电脑出去了。
鲁小北有些疲乏地坐进沙发里,闭目养神。现在他彻底是这个集团的主人了,感觉还行。尽管母亲的影子时不时地在脑子里闪现一下,他却不觉得怎么样。安乐死,他记不得那天谁说过这三个字。他后来确信,这三个字是他撞死母亲最实际,也最根本的原因,于是他的心便坦然了。
在此期间,他除了应付那个聪慧而难缠的女警察,基本没有太担心事情出现反复。这无疑出自他对虞守水的坚信,即坚信虞守水能把疑点擦得了然无痕,也坚信他不会干出心照不宣的那种傻事。事实的确如此,案子有一种即将变成“化石”之感。在闻听虞守水出事那一刻,他紧张了,以为东窗事发。但事实证明和七贤山庄的案子没有关系。再后来就听说虞守水被清洗了。
总之,一切都仿佛过去了。
母亲的死,使潘一黎彻底没了底气,白浪滩的善后也归“高科技开发办”包了,北方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