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荒谬!被现在政府下令缉捕、制裁。要不是我行事机敏,也许我俩早就被他们执法了,死在他们愚蠢的法律之下!”
“唉,夫人,我们生活在一个愚人世界,生活在一个将伟人视为罪恶的世界,”布洛菲放低声音说,“唉,不谈也罢!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两人边走边谈,大发谬论,一直走到邦德藏身的小屋前。布洛菲停下脚步,指着屋门说,“这间小库房,要时时小心,门又没关起来,我嘱咐过他们千百遍了,叫他们一定把门关牢,真是粗心大意!如果里面藏着一个间谍密探,那还得了?走,快一起去看看!”
这几句话,邦德听得清清楚楚,心想糟糕!连忙伏身卧地,把很多麻袋盖在身上,他硬着头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人处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默祷上帝保佑的份了。细碎的脚步声近了,金属盔甲相撞的声音更清晰了。
现在布洛菲走进了库房,邦德已经可以感到布洛菲那特有的气息和猎犬似的到处搜寻的目光。这是一个虽短暂却危险、紧张、难耐的时刻。
蓦地只听见刀出鞘及盔甲碰撞的声音,接着,魔头就挥刀向这堆布袋猛砍乱戳。邦德闭上眼睛,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时冷气从背脊骨传遍全身,汗液从每个毛孔中渗出,突然邦德感到背部一阵疼痛,好像被刺了一刀,真是危险!那魔头的刀尖把邦德背部的衣服刺了一个口子,再深一分就会皮破血流了!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非常人所能忍受。所幸那个魔头挥刀瞎戳几下,已释心疑,满足地笑了,转身就走。盔甲上的金属鳞片唰唰直响,声音渐渐低微了。邦德轻松地出了一口长气,听见那魔头一阵阴阳怪笑,然后说道,“还好,没有什么,不过明儿个你一定要提醒我一声。小野这东西是个大混蛋,粗枝大叶,阳奉阴违,非骂他一顿不可。这间小库房要用把好锁,牢牢锁好才行呢!”
“是,我明天一定提醒您!”
这对魔头渐渐向那片白色招魂树的方向走去。邦德坐起身来,把布袋推开,使自己有足够的力气按摩按摩后背,同时把嘴里的泥吐干净。他看见布袋被戳碎很多,如果不是那些布袋他那套瑜珈衣衫也难逃厄运。现在总算躲过一劫了,邦德打开水袋,喝了几口冷水,不觉精神为之一振,再度将脸贴到壁缝处,向外观察,觉得起码目前这阵子是平静的,就立刻回到布袋堆边,把凌乱的布袋整理了一番,然后躺在上面,分析布洛菲说过的每一句话。
首先邦德觉得布洛菲肯定是疯了,不然不会说出那些荒谬的话来。他很清楚地记得一年前,布洛菲说话是平静祥和的,低音慢调,毫不紊乱,现在竟是这么狂放自大,语音粗狂简直就像希特勒。过去这个魔头残酷冷静,犯罪谋略几近精确,现在如何呢?分析起来,那些优点发生了变化,可能是以前那两桩大案在几近成功时突遭失败,受到巨大打击,以致心理上渐变为今日的狂态。那两桩大案的侦破上,邦德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现在回忆起来仍觉余味浓厚,撩人雄志。唉!往者已矣,不想也罢!邦德把思绪拉回现实。这个藏身之所已经不能再待了,今晚必须开始行动。在此前提下,邦德开始考虑行动计划。他觉得,如果能潜入室内,肯定会置布洛菲于死地,同时他也想到,今晚孤军一人也可能失败,惨遭不幸。于是他把心一横,狠狠地决定:“即使失败,也要把布洛菲的灵魂拘到阴曹地府,必须和他决一雌雄!”想到这儿,他觉得人生太值得留恋了,芳子的丽影又映射在心头,顿时如雨过天晴,碧空如洗,心情爽朗多了。自己枯竭的生命受到芳子爱情雨露的滋润,犹如枯木逢春,再度生机蓬勃。真是矛盾啊!由于芳子的倩影展现心头,破釜沉舟,拼死一战的决心从根本上发生了动摇,他爱芳子,不忍她望眼欲穿做碎心痴情的等待……
这时,邦德已疲惫不堪了,再度进入梦乡,但是仍旧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