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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因为这是一条没有平坦和光明的大道。因此,在以后的道路上,如果你想继续上进,那么适当的时候,采用一点手段,那并不过分。

    范正章再一次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他不得不用力伸了伸脖子,似乎脖子转了筋一样,疼痛难受。他第一次发现蒋德仕其实并不是一个文盲,非但如此,这个势利男人应该是一个极有主张和见地的家伙。看来人真不可貌相,否则,凭着一个郊区农民的身份,跻身进入国家正式机关,并与从高等学府出来的人们并肩做事,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凡的成绩,也绝非等闲之辈所能做成的。在想清楚这些后,范正章的脸上已经被难以掩饰的尴尬表情所代替,他第一次在一个自己瞧不起的男人面前感到处于下风,只听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责怪你,我是说,我怕出问题……闹不好,不但有可能毁掉我,也会毁掉你的……

    蒋德仕脸上如桃花般鲜艳起来,他伸出细瘦如鸡爪般的手掌,拍了拍范正章的肩膀,说,老兄,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的。现在事情成不成,就看你的了。

    两天后,在范正章姐弟俩的策划下,一场摆平刘畅的新计划新鲜出炉。这时媒体与教育部门都已经接到学生的投诉。据学生和家长们说,最初学生入学时,交了一大笔学费,学校许诺,毕业时发国家承认的大专文凭,为学生安排工作,可现在一样也没有兑现。所发文凭只是一纸结业证,根本没有教委的章,所谓为学生安排工作,更是扯淡。大部分学生或被推荐到工厂当工人,或被介绍到一些饭店和商场当服务员,工资低得连饭都不够吃。而学校方则辩解说,因为这批学生没有通过国家的综合考试,因此拿不到自考文凭,工作当然也就难找了。事情已经很清楚:这所学校其实属于自考教育之类,在招生之时,估计采取了类似隐瞒的手段,致使一些对现代教育不太了解的家长和孩子上了当。据蒋德仕说,这所学校从去年第一届毕业生开始,便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不过都是在学校内部解决了。而今年蒋德仕一个亲戚的孩子正好毕业,也遭遇这样的情况。蒋德仕不过是在亲戚家里帮着出了点主意,进行了一点煽动而已。

    不怕退回一点钱,其实,这也是刘存学校去年最后的方法,怕的就是媒体的介入。刘存与刘畅现在已经慌神,一面让工作人员做学生和家长工作,一面马不停蹄地四处托人和打听。教育部门本来有人帮着说情,现在就是媒体记者难缠了。其中影响最大的一家报纸——《华阳晚报》记者正在学生群里神出鬼没地做深入调查,看来正在准备一篇大型报道。这尤其让刘畅和刘存父子担心。通过拐弯抹角的联系,刘畅父子总算找到了《华阳晚报》的新闻部张主任,并决定星期五中午十二点在圆正酒店宴请。刘存托朋友让张主任最好能够再带上一位领导。

    蒋德仕不愧是蒋德仕,刘畅父子的重要活动,蒋德仕总能迅速而及时地探听到。特别是这一宴请的消息被蒋德仕得到后,他立刻通知了范正章。范正章迅速通知了范正纹。就这样,一场精彩的好戏便不露声色地上演了。

    星期五中午,刘存早早来到圆正酒店,并站在大门口等着他的客人。大约十二点差二三分钟时,他的朋友与那位张主任已经从出租车里钻出,迎着刘存走来。一切都那么巧。几乎同时,一辆漂亮的奥迪轿车也正无声驶向停车场。然后范正纹与一位年轻女人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说笑着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刘存与张主任等正在寒暄,范正纹他们已经走来。阳光很好,身体被照得暖洋洋的,范正纹的心情也非常好。尽管她觉得这件事做得有点荒诞,但事关弟弟的前途,况且她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此也只好就此表演下去。好在昨天文化局有位副局长请几个朋友相聚,她推托有个重要会议,故意推到今天中午,这样她便有时间叫上了华阳报社的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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