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五啦。”二人一阵沉默。
孟林:“……小赵,你是老兵了,是队里的骨干,我一直是很信任你的。”
赵冬梅:“谢谢队长,你……是有什么任务要分配给我吗?”
孟林:“噢,不,你干得很好,队里很满意,你、你自己的业务也、也很刻苦……”
赵冬梅:“队长,你像是有什么事儿吧?”
孟林:“噢,不,没什么,就是谈谈心吧。”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赵冬梅:“队长……你,你这一阵子瘦得厉害,你得注意身体,大家可都指着你呢。”
孟林:“噢?谢谢,我没事儿,我身体没事儿……你也注意休息……我感觉你好像也有什么心事儿。”
赵冬梅:“是吗?噢,那就是业务上的事儿吧?你看,我老是练不好。今天在车子岛,上场我就乱了,要不是林东东帮我,我真瞎了。”
孟林:“你很刻苦,多几次就好了,你是第一次上台吧?”
赵冬梅点点头。
孟林感慨道:“说真的,冬梅,噢,小赵,我真是没想到你还能上台,演得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赵冬梅的脸红了:“是吗?谢谢队长,有队长的这番鼓励,我……我真高兴。”赵冬梅扭过头去,抹了一下眼泪。
孟林觉得再坐有些不妥,赶紧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休息……”说着,孟林就往外走。
赵冬梅站了起来,冲着孟林叫了一句:“队长——”孟林回头,“噢,没什么,就是、就是……你也注意休息。”
左太行伏在床上,在电池灯下写信。“青白,不知道为什么很久没有你的来信了,工作是很忙?是吗?你们还在封闭排练吗?我一直没有收到家里的来信,不知为什么?我去过信,可是还是没有消息,我挺担心的。不会是母亲的病又犯了吧?你如果方便的话,请百忙中给我回一封信,哪怕就是几个字……”左太行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便悄悄起身来到了石林床前。石林睁开了眼。
左太行:“你还没睡啊?”
石林:“睡不着……”
左太行做了一个听的动作。石林便从挎包里拿出那只小收音机递给了左太行。左太行悄悄回到了床上,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夜深了,林东东和蒋秀美还趴在床上聊着。
蒋秀美:“我感觉班长这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东东:“怎么?”
蒋秀美:“你没发现?她眼睛里更多了一层忧伤。”
林东东:“哟,我们的秀美成了心理学专家了。”
蒋秀美:“根据我的经验,女人一旦外表都忧伤了,那就是有了伤心事儿。”
林东东:“废话。”
蒋秀美:“而且一定是事关感情……”
林东东:“不见得,赵班长家里是挺困难的那种,听说村里不少的男人连媳妇都说不上呢。”
蒋秀美:“班长家里的情况她以前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这次从家里回来,情绪加重。你说,是不是肯定有……”
正说着,赵冬梅疲惫地从外面进来:“哟,你们还没睡啊?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蒋秀美:“没什么,等你呢。”二人做了个眼色,便躺下睡觉了。
清晨,石林拿着号试探着往嘴上放,可嘴还是疼。他咬着牙艰难地吹响了号。
林东东站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幕。她从枕头下面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快速地写了几个字……
林东东手里拿着一本书朝石林走了过来:“石林,这是我帮你从过去我们团乐队的战友那儿要来的小号演奏法……送你的。”说着把书递给石林。
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