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能跟不想跟我说话的人交谈。”
“二十元做这么多的事?”他笑着露出了牙齿,“上次我什么也没干你就给我五块钱。”
“这次你还不是一样什么都还没做?”我回道。
“这会很花时间,要跟人扯淡,还要东跑西跑的。”
我作势要把钱塞回皮夹,他猛一伸手把二十元钞票抓走了。“嘿,别这样子。”他说,“我又没说不干,只是讨价还价一下而已。”他看看四周,“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嗯?”
我忍不住笑了,“是啊,是没什么钱。”
钱斯来电,他问了几个星期四去看拳赛的人,有些人记得靠拳击场边的位子上坐了一对很显眼的父子。以前没有人在马佩斯或其他地方见过他们。我说也许在其他场合那个男人并没有把小男孩带身边,他说人们记得的是他们爷儿俩。“所有我问的那些人中,没有谁认得那个男的。”他说,“你明天晚上还去吗7”
“我不知道。”
“其实你看电视也可以,如果他又坐在第一排,你一定看得到他。”
我并没有跟他在电话上聊很久,因为还要等别的电话。再下来的那通电话是“男孩”丹尼打来的,“我要去普根吃晚饭,要不要一起来?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一个人吃饭。”
“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你总得吃晚餐吧?八点,怎么样?”
挂上电话,我看了看时间,五点了。打开电视,正播着新闻片头,可是我发现自己完全没在看,只好又关上。我拿起听筒来拨了理查德·瑟曼的电话号码,是电话答录机,静静的。我默不作声,却也不挂断,过了三十秒才把电话放回去。
就在我正要拿起《新门刑案日志》来读时,电话铃又响,我赶忙接起电话,是吉姆·费伯。
“哦,嗨。”我说。
“你听起来好像很失望。”
“我整个下午都在等一通电话。”我说。
“这样啊,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没什么重要的事,今天晚上你会不会去圣保罗聚会?”
“大概不会,因为晚上八点我和人约了在七十二街见面,不知道会花多少时间,况且我昨晚也去过了。”
“那就怪了,昨天晚上我也去了,但找不到你。”
“我是到城中的派瑞街。”
“哦,是吗?星期天晚上我也在那里。那真是个好地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人管你。我说了好多贝弗莉的坏话之后,觉得好过多了。海伦昨晚去了吗?她有没有跟你说抢劫那档子事?”
“什么抢劫?”
“派瑞街的抢劫啊,呃,你在等电话,我就不多说了。”
“没关系,有人跑去抢劫派瑞街?那里有什么好抢的,现在连咖啡都没有了。”
“呃,也不算什么表现杰出的犯案。大约一两个礼拜前他们一起参加戒酒聚会,一个叫布鲁斯的家伙正在演讲。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不过这不重要。大概在他讲了二十分钟之后,有个怪人忽然站起来说,一年前他曾到这里来过,还在篮子里扔了四十块。他的口袋有枪,他说,如果今天拿不回这四十块,就要把大家都轰掉。”
“天哪。”
“等一等,精彩的还在后头。布鲁斯告诉他说:‘抱歉,你太出格了。聚会不能因为这种事被打断,你得等到九点一刻休息时间再说。’说完用槌子往讲台重重一敲并叫他坐下,然后请别人接着讲,聚会继续下去。”
“那个疯子就乖乖坐那儿啊?”
“我猜他大概觉悟到自己别无选择吧?规矩就是规矩,对不对?后来另一个叫哈里的人过去问他要不要喝点咖啡还是抽烟什么的,他说有咖啡喝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