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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还是个道士?

    虽然收了徒弟,却还是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自觉,看上去还很苦恼的模样,甚至像是被自己的徒弟为难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有意要出手再帮她一次,然而他再度看去时,人海之中却已找不到柏安安的身影。

    原随云叹了口气,

    他虽不知此为何处,却莫名地觉得此处十分安全,他也便放松地四处走走。或许是时间过得太快,也或许是这条街并不算长,未走多远,眼前的景色就变了。

    柏安安在前方,缓缓地朝他的方向相向而来。

    她并非是一人独行,与她同行的还有二人,一男一女,并没有那位道士。她一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一手随意地转着画轴,撇撇嘴,道:“我这师父做的可真不容易,动不动就要填徒弟挖的坑,你是这样,你师兄也是这样!”

    又有一个徒弟。

    她的徒弟怎么多得像是随便捡来的一样。

    原随云站在原地,默默地等着她发现他的存在,却不想柏安安看了他一眼,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不仅没看见,甚至还擦肩而过。

    原随云伸手要去拉她,可他的手却能径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梦。

    眼前的景色又变了。

    他听见柏安安的声音从一旁的商铺中传来,闻声望去,便见她和一男子从一家画斋中走了出来。她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也是自由自在c无拘无束的爽朗,与在无争山庄时的谨小慎微差别不可谓不大。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

    她身旁的男子穿着一身简单又不算寒酸的墨色衣袍,腰间配着一把普通不过的剑,一张清秀的脸上还显出几分少年稚气,看起来倒像是个初涉江湖的年轻世家子。男子低头与她细语了几句,便见柏安安停住脚步,踹了他一脚。

    原随云不由后背一凉,这似乎才是柏安安作为师父的正确打开方式。

    她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那男子,凶巴巴地说着:“你什么时候见你师父我临阵退缩过!查都查到这份上了,我们和真相只有一步之遥,查!必须查!”

    那男子被她这顿呵斥惊得呆立片刻,见着柏安安走远,才后知后觉地嘀咕:“你以前临阵退缩的时候还少过了吗”

    柏安安走了几步,听见这句嘀咕,立刻又回过头,扯着那男子的耳朵,一边走一边说着:“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

    原随云失笑。

    他与柏安安,虽是师徒,却少有过这样的情形,比起师徒,他们更像主仆。柏安安并非从未教诲过他,只是她时常要顾及他的身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故而做事总是束手束脚,哪有今时这般的神采飞扬。

    她的确是不适合无争山庄。

    她有她自己的天地,她也不止他一个徒弟,就像是他其实也不只有一个武师父一样。人与人的缘分有许多种,而他与柏安安之间,便是师徒之缘。师徒之缘,也可谓是天下之中最奇妙的一种缘分,有一字之师,也有启蒙之师,而无论是哪种师徒缘分,都绝不可能成为互相捆绑的理由。

    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事,她再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她选择去往别处,他也应该选择放下。

    他又做了好几个梦,这一夜似乎要做尽他从前未做的梦。

    有柏安安的梦,没有柏安安的梦。他还失明时的梦,他眼疾痊愈之后的梦,他甚至还梦见到另一个自己。

    第二日醒来,已日上三竿。

    昨夜大醉,清醒之后仍是头痛难忍,喝了店家适时送来的醒酒汤,才算是舒服了些。金嘉木本要在陆上多歇息一段时间,不想上批回来的船只回报了货物补给不足的消息,本该下个月出发去往高丽的船便向前提了大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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