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情报工作的书,已经拖了很久,要重新着手了。考虑到国家机密保密法,这是本难写的书。他只有在已出版资料的基础上进行写作,而不能根据自身经历发挥。
接下来一周过了一半,电话就在早晨十点响起了。电话那边的声音直接问起他的名字。“是兰德先生么?”不知为何,他立刻就知道这是蕾拉的前男友。
“是的。”兰德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不认识我。我叫维克多·康斯坦丁。我20世纪70年代初在埃及为前苏联政府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与您共进午餐。”
“有何贵干呢?”
“就是聊天。我知道你的妻子又回到埃及并且……”
“她告诉我你们上周见过。”兰德是为了让他知道蕾拉对他并没有秘密才这么说。
“我想我们应该一起重温过去的时光,我在英国没什么朋友。”
而我也不是你的朋友,兰德心想。但他承认他对蕾拉二十五年前的旧情人很是好奇。“你想今天见面么?”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不然……”
“今天可以,我们在哪儿见面?”
“我们伦敦路上新开张的酒店,离雷丁大学很近。这儿的底层有一间很棒的餐厅,我们可以点些小吃。怎么样?”
“没问题。十二点么?”
“到时候见,兰德先生。”
挂了电话之后,兰德想告诉蕾拉这个消息。但他知道这时她正在上早课。他可以等到晚上再告诉她。沐浴之后他换上休闲外套和裤子,不去伦敦,在城里时他通常这么穿。
这家酒店是现代美国连锁之一,主要招揽游客的生意,对英国本地却没什么影响。兰德刚走过旋转门就发现了维克多·康斯坦丁。因为他是当时大厅里唯一一个年纪相当的人,长相也颇有俄国特点。也可能他穿的黑色对襟西装,是俄国领导人在五月革命时穿的式样。
“康斯坦丁先生?”
“啊,兰德先生!终于见到您了,真高兴。”
兰德不得不承认,虽然头发花白,额头也有皱纹,他仍然英气逼人。他个子高,彬彬有礼,握手的时候紧握了一下。他带路到了酒店的餐厅,有几位商务人士已经在就餐。他们落座点了饮料后,兰德问:“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康斯坦丁先生。”
“叫我维克托吧,您是杰弗里?”他英语说得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
兰德点头,“蕾拉说一周以前在学校见过你。这段时间你都在这儿么?”
“不,不!我到达伦敦的当晚就返回了。这次我来见您,来说说我们还是敌人的日子。你看,我现在是个记者了。”他递给兰德一张名片,上边写着:维克托·康斯坦丁-东欧新闻服务。上边写的是华沙的地址。
饮料送来,兰德喝了一口,“蕾拉跟我说您曾在尼罗河一艘游艇上任通讯专员。”
他点点头说:“是的,是尼罗河K。”
“我们知道那里至少有一艘游艇在运转,但我认为我们从不知道其他的。”
“我们那时候在进行一项精密策划的行动。但我猜英国情报局同样出色。”
“噢,是的。”在这之前,兰德觉得康斯坦丁相约共进午餐的目的只是蕾拉的前男友想见见她的丈夫,现在他不确定了。对话中很少提及蕾拉的名字,现在话题又变得扑朔迷离。难道这个男人是想从他这儿打探最近的信息?可又为了什么呢?
他们的午餐送来了,谈话变成了伦敦的餐厅。兰德推荐了几个不错的地方,康斯坦丁也提到了他在巴黎最喜欢的餐厅。“我在开罗时,那儿的饭菜真是难以下咽,”他说,“蕾拉带我去了一些当地餐馆,但我一直习惯不了,”他隔着桌子看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