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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到了新的思索之中。现在,他的大脑全速运作起来,好像在借助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毒药使它的能力增加了十倍以上,但是它又始终控制着他的身体。毫无疑问,某些东西藏在了铺地石板的下面,在六月二十四日的子夜,在这月明之夜,就在这一关键时刻,某个人在背诵着公式:圣让接替了雅科布。达尔塔尼昂借助于剑尖赢得了荣誉和财富。把这一幕留在记忆中,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老贝纳丹是从谁那里得到的这个奇妙的句子呢?从他父亲那里,当然喽!从这个埃瓦里斯特,这个忠心耿耿的管家那里得来的。在选择这一暗室时,他应该在场。因为这件事肯定追溯到遥远的过去……直到最后一位欧奈维尔伯爵……直到路易-菲力普王在城堡的短暂停留之时。是谁带国王去特鲁维尔的?是埃瓦里斯特嘛。是他照顾着一切、留意着一切。就连把某件东西藏在院子里的铺路石板下的这一想法也是出自于他。国王,在最后一刻,认为带着这件东西出逃并不慎重。他便又回到了城堡,把它托付给欧奈维尔伯爵,因为他是光明磊落的。而伯爵,他在埃瓦里斯特的帮助下,把东西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它一定是某种很珍贵的东西,才让国王冒险推迟了出发和又回到了城堡的。

    拉乌尔始终跪在那里,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石雕。但是他极深地陷入了思索之中,思考着采取行动。因为他发觉自己的推理中有某些错误,有一个漏洞!……一个极大的错误!……国王是三月二日出逃的,而伯爵等了四个月才把东西埋起来……为什么要如此等待呢?它一定有着充分的理由。伯爵期待着路易-菲力普能够很快回来,准备把收藏的东西还给他。时间一点点过去,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他就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怎么才能信赖这靠不住的月光,在这成千上万块石板中找准某一块石板呢?……伯爵绝不会一无所知,他应该清楚,十分复杂的计算将是绝对必要的,当今后人们想确定在这一八四八年六月二十四日,剑客的影子所占据的准确的方位时。如果一阵暴风刮倒了这支风标呢?……不!绝不可能这么天真地把一件如此珍贵的东西这样藏起来。

    “好吧,”拉乌尔在想,“我就是欧奈维尔伯爵。我收到了一件国王视为生命的寄存物品,我要把它藏起来,会像对待一只极平常的钱袋一样,把它藏在一块在任何坏天气时都能揭开的石板下面吗?好啦,我装做如此,仅此而已!我让我的忠诚的管家做见证人。我巧妙地设置了一条错误的轨迹,然后,在不让埃瓦里斯特知道的情况下,我又取出东西,然后把它放到别人不知晓的地方,那当然是十分隐蔽的地方了。最值得称颂的是,这种谨慎是十分有成效的。埃瓦里斯特留传给他儿子的是一条无用的公式。而后者始终虔诚地保存着它。他作为一个已经不在原地的珍宝的保护人,居然有一天会像一个恶精灵似地想要把它挖掘出来。他死得一文不值,这个老可怜!……是的,可是伯爵想到了这一切,至少我有权这样设想,要让他的国王放心,并向他阐明自己所采取的谨慎的举动。这就是我,罗平,我不会忘记的事……好啦!……一切都清楚了。国王回复了……信!……藏在圣经里的信……维多利亚女王邮票……在伯爵死时,埃瓦里斯特继承了这封信,并把它藏在了圣经里,像对待一件圣物一样……而如此宝贵的遗赠落到了贝纳丹之手,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后……可是这封信,国王的这一回复,到底说了些什么呢?表示感谢,那是当然喽,但是也可能……”

    拉乌尔的头脑又开始发热了。他的思路把他引进了死胡同。不对!国王的信不可能清清楚楚地把谜底揭示出来,这是很显然的。也不会在伯爵的《回忆录》里露出某种迹象。最好的证明,是男爵劫持了贝纳丹,又把《回忆录》和信弄到了手,但他仍未成功。秘密是被极严格地保守着的。他输掉了。

    “他输掉了。”拉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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