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给她数食物的习惯。现在该接受教训了吧!……哈,我要把规矩立起来。”
“好啦,”吕西尔说,“让她去吧。她很不幸,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她应该得到极大的宽容,不是吗,卡塔拉先生?”
“我很赞同。让她这一回吧,阿波利纳太太。可是如果此事再次发生的话,那就真的要注意了。”
“事情到此结束。”吕西尔总结性地说。
当阿波利纳出去后,她叹了一口气。
“全都乱了套,迪蒙先生。好在您在这儿。否则,我真不知道我将会成什么样子……对贝纳丹的搜寻工作一无所获。大家现在都相信他发生了不测……您不认为他的失踪和……这里发生的一切有某种联系吗?”
“我一无所知。”拉乌尔撒谎道,“我所能肯定的,是我们已经接近尾声。结局会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但是事态在进一步发展……我们应该时刻准备好。”
他摸着波吕克斯的头,它就躺在吕西尔的脚边。
“把它带在您的身边……不要以为我在掩饰。马上,我打算到图书室去工作一会儿。再也没有这么枯燥乏味的工作可以让人松弛一下思想了。”
“既然如此,我来帮您。”
拉乌尔不敢拒绝。他怎么能跟年轻姑娘说:“躲开我。您难道没看出这些内心活动无论是对您还是对我都是十分危险的吗?自从我来到这里,您总有借口陪我到处走。如果您不是那么纯洁无邪,您就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我,我比您更加罪恶深重,我让事态发展……因为您很美,因为我,我又是如此孤独,当冒险行动把我缠住之时!”
他们于是一同来到了图书室,开始整理图书。她用她那漂亮的字体登记完一木书后,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您是怎么做的,”她问,“为了得到您报社的同意?……对我来说,我认为一名记者是要二十四小时都听命于他的编辑部的。”
“我怎么做的,好吧……”
正在想着雅科布和圣让的拉乌尔马上编了一套鬼话。
“我是按稿件的行数取酬的。我是一名独立记者。”
“按槁件行数计酬是个什么概念?”
“如果我提议一篇文章,他们就按文章支付我,如果您喜欢的话。”
“这可真有意思!我真想当记者。随便什么文章都付款吗?”
“那当然。只要它能让读者产生激情。”
“当他寄送一篇文章或一封信时,他们也付他钱吗?”
“谁?”
“亚森-罗平。”
“啊,这个,可是您光想着亚森-罗平。我本人可是很嫉妒呀。”
她脸红了,俯身在登记簿上,边写边念:“诺曼底档案。”但是她马上就又抬起了头。
“为什么您不给他写信呢?……我看他很喜欢排解谜团。而这里,正好就有谜团,难道不是吗?”
拉乌尔望着满头金发、纤弱和如此美丽的她。
他摇了摇头。
“也许我已经给他写过信了呢。”
“那您该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啦?”
“我想是知道的。”
“噫!他千万别为我而不安呀。”吕西尔凄凄切切地低声说着,“我算不了什么,我。”
“请您闭上嘴吧!……不过,请相信我的话,欧奈维尔的秘密,我们终究会把它揭开的,就靠我们俩人……啊!注意力集中一点。在‘档案’的前面还有一个‘阿尔加纳’。请记下来。”
时间在流逝。突然,拉乌尔想起他把不幸的于贝尔-弗朗热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该轮到他脸红了,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淘气似的。
“吕西尔,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