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性需求。一天晚上,我和谢尔曼(除了他还能有谁?)去了他最喜欢的妓院。这个妓院坐落在一个八十年代的大商场里,里面挂满吊灯,墙壁上镶着胡桃木。“这些妓女很怠慢人,”他向我透露,“都怪萨利这几天只吃红辣椒。”
这些疯狂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周,确实很疯狂!最终我在蒙得维的亚的妓院得到放松,我比我期望的还享受这些进攻。我发现自己完全处于对基特里奇的性幻想中,与娼妓度过的夜晚甚至比与萨利在一起还要快乐。我知道我很喜欢性,因为我现在头脑中一想到她就很卑微,就像她对我一样。我又想起了萨利,她如同一匹好色的野马,让我了解到我真正的内心,去爱大多数女人。基特里奇可能曾经谴责我把性和爱描述为α和Ω,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未尝不可。α喜欢妓女,Ω变成梦想的守护者。当然,Ω可能仍然只喜欢唯一的蒙塔古夫人,但是这样的Ω削弱了我的性幻想。仅仅就像一个房子的主人,有两个个性鲜明的个体,一个是浪漫的爱人——仅仅需要一封情书就能温暖自己;另一位是运动员,一生只追求对女性肉体的享受。
当然,肉体享受在蒙得维的亚的妓院不难找到。我知道初次尝试的人,都会从无限博弈中得到快乐。有一两个月,这种情况很简单。我的眼睛里、腰上都留下了萨利的印记,我一直记得萨利光着屁股坐在苏联大使馆椅子上的情景。这种疯狂提供了好色的资本。
第一次去嫖娼,是谢尔曼做的指导,并且对所有女孩都做了一些评论。“那个矮个子的黑人妞比她看起来还漂亮,她能让你很舒服,抓住窍门就好了。”她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把她的两颗金牙都露出来。“这是你曾经见过最好的,但是她很脏。”这个柔软的、高挑的阴郁女孩的屁股是她最显眼的地方。“尽管如此,真该死,”谢尔曼说,“看那个。”他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我看到一个虚伪的紫发女郎从台阶上走下来。“这个女人身上除了嘴以外,没有哪处地方是干净的,她患病了,但是她的嘴比任何地方都值得让人一亲芳泽,青霉素能防止你受到传染。”于是,他笑了一声,缓缓地拿起啤酒,他是妓院的老主顾。在一八八九年侵占土地运动之前,他和他的家人已经离开了俄克拉何马——我今晚才知道的,我甚至还看到了萨利和燕麦粥的家族起源,他们一代又一代居住在这些宽广又贫瘠的平原上,猎手们骑马而过扬起一阵尘埃(对于俄克拉何马州,我只了解这一点而已)。然而,只因人类的贪婪,这片净土被剥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背井离乡,甚至被逼到人类神经的最深角落,直达灵魂的地方。贪婪,尽管代代被人唾弃,它依然顽强地渗入人类骨髓,谢尔曼、萨利,当然还有我,都逃不掉。萨利带给我的伤害,好吧,我可以仁慈对待萨利,但是我却忍受不了谢尔曼。他是美利坚帝国的一名好士兵,他把他自己看成拥有这些女人的人,他能够在全国旅行,他吮指回味他的“美食”。或者,我,来自异国他乡的客人,要描述我自己吗?
那晚,我买了一个女孩一个小时的时间,又买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小时,觉得和陌生人在一起很自由。这种感觉比我二十五年里待在派克大街、马蒂·圣茨、莫里的大酒杯酒吧等都要好。也许我内心贪婪的本性最后在美国时代得到释放,我觉得内心有股力量,让我全身发热,就像我最终能够参与到重大事情一样。
在这段夜生活时间里,我去了曾经和苏联大使馆一样宏伟的大厦,它照亮了棚屋小镇的边远地区,那里街道还没铺好,当刮风时,锡质屋顶便会发出响声。我又去看了在波西托斯海滩附近的高楼公寓,里面的卧室还带有大客厅。曾经有一次,我从亨特的别墅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妓女站在著名的卡拉斯科赌场酒店的角落里。在那里,这些女孩们向我示好,我看她们就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