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么醉酒对我来说是不是一个优点呢?罗斯是不是希望借我醉酒时的谈话来获取一些信息呢?我可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一种我们俩共同的观念,我们是夏洛特最好、最聪明的助手,当然还有他那最强烈的好胜心。现在我已经到了一种境界:无论我的身体多么累,我的思绪一点也不复杂,反而很清晰。
“内德,第一个要弄清的问题是这起事故是自杀还是谋杀。”
他点了点头。
我自己也在想: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只有可能是夏洛特玩股票玩得太大,最后股票亏了想不开就自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有大麻烦了。
“继续说下去。”
“但是,如果夏洛特是被谋杀的,”我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这里有很大的困难,我用了一句一直流行在中央情报局的谚语继续说道,“在不知道事情发展趋势或者事情发生原因之前,不能轻易采取行动。”
“当然。”罗斯应付道。
“好的,罗斯,如果夏洛特遭到袭击,那么这种嫌疑是指向东方还是西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要去找金氏兄弟公司还是应该到夏洛特家附近去找证据。”他终于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积在心里的压力释放出来了。
“不可能是金氏兄弟公司。”我说。
他用烟斗的烟嘴那端碰了碰牙齿,如果以前我们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曾经相互残杀,那么这次可能会是另一场相互残杀的开始。但是历年形成的不成文的契约告诉我们,史上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或许是来自第三世界的特工,又或许是欧洲人,但肯定不是兼备两者的人。“不,不会是俄国人,”我说,“除非夏洛特和他们玩两面派手法。”
罗斯叹了口气。
“另外,”我提议,“谋杀夏洛特的也可能是我们的内部人员。”
“你可以详细说一下吗?”罗斯问。
“夏洛特做了一个假设,他对这个假设很有把握。他觉得我们内部有一个小集团,他们窃取我们的最高机密拿出去卖,或者依靠这些机密在世界范围内投资谋取利益。在他看来,这个小集团取得的利益甚至比整个总参谋部的预算开支还要大。”
“那你的意思是说,夏洛特是被内部行政机构的人谋杀的?”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他们会损失数十亿美元,甚至更多。”
我也是这个假设的支持者之一,为夏洛特着想也为了我自己,我提出了这个假设。如果罗斯是一个很好的卫士,如果他坚决反对内部巨额贪污的话,那么和他一起工作可能会让我旧冤得雪。
可是,罗斯摇了摇头,“现在就往这方面走是不明智的,”他说,“你不知道这样做会遇到的最坏的情况。如果按照你的理论来做,那么在这条路上我们极有可能遇到更大的、更难以克服的障碍。”
我给我们两人又倒了些苏格兰威士忌。
“你看,”罗斯说,“事实上,我们现在还不确定那就是夏洛特的尸体。不清楚那具被冲上切萨皮克海岸的尸体是不是夏洛特的尸体。”
“不确定?”我都能听到自己质疑的回声。
“我们只是猜测那是蒙塔古的尸体,但是化验室还没有给出确切的化验报告确定那就是蒙塔古,尽管身高、体重和外部特征看上去很像蒙塔古,我们依然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在他的左手第三个手指上戴了一个圣马修戒指,这些都和蒙塔古的特征吻合。但是,尸体的脸部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罗斯那苍白的带点灰的眼睛平时都是无精打采的,现在他那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我不忍心告诉基特里奇,”他继续说道,“尸体的脸部以及头部都变形了,根本认不出模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