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从如此鼓舞人心的地方开始。在那场坠崖事故发生之前,我们常常花大量的时间待在一起,当我们接吻时,乱伦的刺激使我们的感觉更加亢奋。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衡量,这都是合理的。那时,我们还未做好充分的准备去为对方而死,不仅仅是从可怕的道德层面,因为对她来说,她的丈夫休·蒙塔古更为重要。而且,在我的灵魂中,休·蒙塔古比我那微弱的自我更为重要,因为他是我的代理父亲、我的指路人、我的教父以及我的上司。和他的妻子同居,我就像一只寄居蟹,仅仅是挪进了一个更诱人的壳中,我正在等待着被他驱逐。
自然地,像所有刚面对如此重大事件的新情人一样,我并没有要求她太主动,她想要我这就已经足够了。但是现在,我和基特里奇已经生活在一起十二年了,并且结婚已经十年,我有理由要求她主动。和一个好女人结婚就如同和脆弱的惊喜相伴,我爱基特里奇思想的深度以及她外在的美,我们都知道她的思想比我深得多。毫无例外,我常常会为她思想中的惊人之处感到不安。若谈到教育背景,她所受的教育并不像其他女人所受的那样,我认识的在中央情报局工作的人中没有几个是拉德克里夫大学毕业的。
往事回放:十二年前,在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我心怀敬意地和她唇齿纠缠,有很多我们学校的毕业生都做好了准备在那晚上进行这一行动。基特里奇,她似乎还不太习惯这种双腿之间的交合带来的快感,她叫嚷道:“噢!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随即,她告诉我,我是仅次于异教徒的完美男人,“你是魔鬼的天堂。”她说,每一次她都将我体内苏格兰人的血液激活。现在,她看起来并不比我们第一次做爱时老,那时她二十七岁,现在她已经结婚十八年了,并且已经过去了四十一岁的一半。她告诉我(谁能不相信她?),休·特里蒙特·蒙塔古是她唯一从不了解的男人,蒙塔古也比她大十七岁,并且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因为他很善于和一些特殊的双重间谍一起工作,他对别人的谎言有着极敏感的直觉,别人却很难识破他。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任何人,当然,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能确信他有没有说谎。基特里奇在过去常常会向我抱怨,说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个忠诚完美的人还是个没有信仰的怪物,又或者,是个秘密的同性恋者。如果我们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我觉得她之所以展开和我的恋情是为了看看自己是否能在她丈夫的眼皮底下进行自己的活动并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如果往好的方面想就是她深爱我并不是因为我救了她,而是因为我察觉到了她对于道德这一问题在精神层面的绝望。我最终觉得,无论往哪个方面想对我们而言都无关紧要,于是我们的恋情再次展开了。这一次,我们都全心全意地爱着对方,她是那种如果不结婚就无法相信恋情会持续的女人。爱是一种优雅的状态,必须通过神圣的壁垒去保护她。
因此,她觉得有必要告知她的丈夫,于是我们一起去见了休·特里蒙特·蒙塔古,他答应了离婚,那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我很害怕蒙塔古,我有相当充足的理由惧怕一个能够掌控他人终结的男人。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又高又瘦,看起来像个完美的人,却常常将自己视为受到惩罚的人,他所处的位置已经让他癫狂了。
如今,摔断了腰的他恰好能坐在轮椅里,他依旧在遭受惩罚,然而这惩罚并不是最坏的。或许我一直害怕他,但我依旧对他心怀敬仰,他不仅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灵魂掌控者,他的男子气概足以让美国所有的男人与少年为之钦佩,他在压力之下依旧赋予生命以优雅。我和基特里奇一起待在他轮椅两侧的那段时间如同肉体上的瘀青一样刻在我的记忆里,在我们离开之时,我记得他哭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基特里奇后来告诉我这是她唯一一次看见他流泪。他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