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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自杀的一些逻辑就包含在这种想法中。基特里奇,她有着深刻的思想,有次她突然对我说,假设自杀并非只出于一个原因,而是两个:人们可能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自杀,例如失败或者在精神上遭到践踏;同样地,他们也可以将自杀视为终结内心深处阴暗的光荣行为。这似乎能够更好地理解自杀。基特里奇还说,有些人在邪恶的灵魂中深陷泥沼,他们相信可以通过自杀来摧毁整个怨恨大军,这就像试图烧掉一个谷仓来清除白蚁一样,否则白蚁就将威胁到整栋房子。

    同样地,我再来说说谋杀。尽管有些谋杀行为令人憎恶,但这也可以是爱国的。基特里奇并没有和我谈论多少关于谋杀的事,这是一个家族的羞耻。我的父亲和我曾经用了三年的时间准备谋杀菲德尔·卡斯特罗。

    让我们回到那条结了冰的路上来吧,在那里,如果我的安全意识让我的车稍微减了速,但我的内心也是打算要摧毁它的。我已经打破了不止一段婚姻的诺言——我打破了与一个情人的诺言。基特里奇和我是最好的爱人,我原本以为会有像做爱一样令人精力充沛的故事在我们之间发生,直到我听见狗叫声传来。不,回到这句话的根本上来吧,虽然我们是极好的爱人,但我们的婚姻就像最严酷的故事的结局一样,致使我们陷入了悲剧。如果我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吹嘘自己,那是因为我觉得要描述我们之间的爱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通常情况下我都不会提起它。欢愉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会通过不起眼的小伤口向我袭来。

    我会给出证据,疼痛是很残忍的,但总好过伤感和困惑。基特里奇这辈子只有过两个男人:她的第一任丈夫和我,我们的恋情开始时她还是那个男人的妻子。在她背叛他不久之后——他是那种会把所有事情都想成是背叛的男人——他在一次攀岩中坠落,摔断了背。他是领队,当他掉下去时,和他拴在一起走在他身后的少年也被他一同拖拽了下去,他们的锚钩也从岩石中脱落。克里斯多夫,那个在这场事故中丧命的少年,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基特里奇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丈夫,他们的儿子当时才十六岁,并且身体的协调能力并不是很好,他本不该参加这样的攀岩活动的,然而,她又该如何原谅自己呢?我们的恋情被她置于一边,她安葬了克里斯多夫,并且在她丈夫住院的十五周内悉心照料着他。在他回家后不久,基特里奇在一个晚上试图在泡澡时用刀片割断腕上的动脉,她躺在浴缸里等待着流血致死,幸亏最终被救了。

    是我救了她。自从那次坠崖事件后,她便拒绝与任何人交谈,这个糟糕的消息使我和她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鸿沟,如同地球裂开之后原本住在一起的两个邻居只能置于世界的两端。或许是上帝的旨意吧,她让我不要来见她,我也没尝试这么做,但在她割腕的那晚(我突然感到一丝不自在),我正从华盛顿飞往波士顿,到达班戈后,随即就租了一辆车继续赶往荒漠之山。我听到了她从内心深处对我的呼唤,尽管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我到达时,屋子里一片寂静,我从一扇窗户翻进屋内。一楼住着她残废的丈夫和护士,在二楼,他的妻子似乎正在一张大床上熟睡,当我发现浴室门紧锁而没有听到她的声响时,我赶紧撞门而入。如果再晚十分钟,她真的就死了。

    我们重归于好,目前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经历了惨剧和失去,在思想上我们互相尊重,我们毫无保留地坠入了爱河。

    摩门教认为,当你们进入婚姻的殿堂时,那就不仅仅是此生;如果你们在庙堂中结婚,那就意味着你将永远和你的伴侣在一起。我不是摩门教徒,但即使没有他们这样严肃的信仰,我们还是深爱着对方。不管是生是死,只要和我的爱人生活在一起,我都不会感到厌倦。即使有人拿着计时器站在我们的房间里,我和基特里奇在一起的时光也会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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