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亲爱的阿进,”伍亦诺在电话中道歉地说,“对于海奇保的经济情况,我没查出什么可值得注意之处。”
“没关系,亦诺,”我说。“你试过了,非常感激。”
“我查过的经纪人是四、五年前和他来往的。当时名誉极佳。他们对他很信任。所以他们说没理由再做调查。”
“不错,”我说,“十分感谢你。没有你我真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他厉声问,“阿进,你似乎查出了什么。”
“是吗?”我说,不知是否其安的求婚给了我信心。“我还没确定结果,可是我猜已离目标不远。”
“你会找回古钱?”
“我这么希望。”
“我也这么希望。有结果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亲爱的。谢谢你的电话。”
他没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可是剥猫皮的方法不止一种。
这天是星期四上午,我充满活力,打算在一天里完成白阿进的胜利。但是结果并不如意。
我由柜子里拉出个旧购物袋——褐色纸袋上面有两个提手。我把它装些目录,书籍,一把折伞,一件雨衣,一盒胃药,和我公司的咖啡杯。我前往葛氏公司,顺路在酒店买瓶“爱尔兰之雾”送给朱何白。
他很高兴见到我,更乐于见到我把书和杂物放在书架上和桌上。
“我们又团圆了!”他喊。
我们每人喝杯黑咖啡,并且喝了一小口酒,庆祝我归来。
“我要打电话给莉萨,”我对她说。“听着,何白,我想这是第一次我怀着恶意说谎。”
“欢迎回到现实社会。”他笑着说。
我按了杜莉萨的对讲器,等她的秘书替她接通电话。
“阿进,亲爱的!”她喊道:“真高兴听见你的声音。有好消息吗?”
“我想是的,”我说,“我在楼下办公室,如果可能,想见你和葛先生。”
“哦,亲爱的,”她说。“我怕不行,史坦不在。今天是打球和三温暖的日子。”
想起上帝脱得光光地洗三温暖令我受不了。发亮的企鹅!
“进度报告吗,阿进?”
“差不多。”我说。
“那么没理由不能告诉我。我会尽快转告史坦。”
“我希望当他的面讲,”我坚决地说,“如果律师在场我也不反对。叫什么立门的?”
“华立门。”
“是,希望他在场。你能安排吗?”
“嗯……”她显然不太高兴。“我试试看。你在这里多久?”
“十五分钟。”
“我在你走之前会告诉你,”她说,“不然我打到你家去。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说完挂上,对自己的勇敢很感得意。
“怎么回事?”何白好奇地问。
“我需要他们的一些消息,”我解释,“如果我明讲,他们根本不会理我。所以我假装说要报告调查进度。他们急着希望能拖延海奇保的控诉。”
他笑起来。“阿进,你变得鬼计多端了。”
“我才学的,”我说,“再喝口仙露,何白。”
“好,”他说了把酒倒进咖啡杯。“又像从前了,阿进。”
我们把脚跷在桌上互相举杯。
“何白,”我说,“再帮个忙,最后一次。”
“最后?”他说,“这个案子终于破了?”
“我想是的。交叉你的双指祝我好运。”
“好。什么忙?”
“你的意见。当你调查万奥森的素行时,你可知道他——我该怎么说?——也参加集团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