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乔其安,这次运气很好,铃声一响他就来了。
“其安,”我说,“我立刻要见你。”
他一定感觉到事态严重。“阿进,你可好?”
“我很好,可是立刻要见你。”
他没多说什么“要事吗?”“不能等吗?”这类废话,他只是说,“我就来。”便挂上电话,这人像个可靠的支撑。
我的头脑还没清醒过来,否则我会把诗人装脱下换上圆领衫和牛仔裤,其安来时上下打量着我,但是并没提起什么。
“你可好,阿进?”他焦急地问。
“我想是的,”我说,“我不知道,我烧了些咖啡,要一杯吗?”
“要,”他说,“什么事?你脸色难看。”
我们坐在咖啡桌后喝热咖啡,我把事情告诉他,他站起来到前门检查一下又走回来。
“阿进,”他说,“要开这种锁易如反掌,我可以用发夹把它打开。”
“我怎么办?”我紧张地问。
“门弄得再牢也有办法进来,你说只丢了日记簿?”
“是。”
“日记簿里有什么?”
“全在里面,”我说,“关于德玛丽新窃案的事全记在里面,没了它我就完了。”
“还记得完全吗?”
“我想可以试试看,事情太多了,我需要日记簿。”
“我明白,”他了解地说:“我不断反复读我的记事本,看有没有漏了什么。”
“你有办法吗?”我满怀指望地说。
“什么?查指纹?浪费时间,拿日记本的人一定戴着手套,在这里留了十五分钟的时间。你把它放在那里?”
“侧柜的上面抽屉。”
“锁了?”
“没。”
他叹口气。“没了,阿进,我看是找不回来了,我可以向邻居询问,大概也没什么用。”
“好,”我说,“算了。”
“你想是昨夜的事?”
“是,”我说,“我出去了。”
“你运气好,”他说,“总比在家好,阿进,谁知道你有记事簿?”
我抱头努力思索。“我对亦诺说过,伍亦诺,我在亚里桑纳的朋友,他不可能。我对海奇保说过,他可能转告他太太。”
“是,”其安说,“如果在吃饭时,海娜蒂和黄润碧也可能听见。”
我忧愁地点点头。“昨夜我告诉凡妮的朋友,她也可能知道日记簿的事,那么还有路特,自然明家也可能。”
“耶稣基督,阿进,你何不登广告说你把窃案的事记在日记本上。”
“我话太多,”我同意。“谁会知道有人想偷这东西。”
“显然有人觉得你调查到他的危险处所,所以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凡妮的朋友是谁?”
“卡罗,麦迪逊大道一家时装店经理,凡妮在那里花了不少钱。”我想该讲明白。“昨夜我去赴凡妮的宴会,我喝了些,便说出日记本的事,早上我才回来,那么宴会上的人可能来偷走它。”
他喝完咖仰靠在沙发上。“多想也没用,阿进,你最好想想日记本上写了些什么让人非拿到不可的事,宴会上打听到什么?”
我把对马约翰说过的事告诉他,认为海路特情况不好,明家也在,与凡妮的鬼祟态度。
“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其安说,“你呢?”
“一点也不知道。”我不打算把我的疯狂推想告诉他,我更不想说出李道琳委托给我的小包。
我们沉默了一会,他似乎不急着要走——我很高兴,发生了这种事,他在陪我令人安心。
“命案有新发现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