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傻事的确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
“我觉得不太舒服。”他呻吟着靠在洗手池边。
弗雷迪·奥尔森帮他在地上坐下来。
“你不舒服?”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这鬼样子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关上门,不然如果有人现在进来就会误会了。”
弗雷迪急忙起身锁上门。
“你到底是怎么了,斯迪曼?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痛成这样,你也许应该看看医生。”
“你鼻子上的白面比面包师鼻子上的还要多,所以倒是你才应该去医院看看。你是个瘾君子,弗雷迪。这玩意儿迟早会烧坏你的神经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的?”
“我的健康关你什么事?告诉我实话,斯迪曼,你是不是打算告发我?我求你不要这样做。说真的,你我之间的关系在一些人看来虽然的确不是那么妙,但是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我从来不是你职业道路上的对手。要是我被开除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安德鲁感觉那阵疼痛渐渐退去;他的四肢重新恢复了知觉,视线清晰,一种柔和的温暖感觉掠过他的全身。
忽然皮勒格的一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抓到罪犯,但却不明白他的犯罪动机,对警察来说他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他努力想尽全力集中精力。过去他曾当场抓住过奥尔森吸可卡因吗?奥尔森曾觉得自己是个威胁吗?有可能是别人怂恿奥尔森,而奥尔森由于相信安德鲁要和他过不去,结果孤注一掷决定报复。安德鲁考虑自己该如何揭穿弗雷迪的假面具,要他自己说出是谁指使他去武器商店购买了一套剥皮器,说出他究竟想拿它们做什么。
“你能扶我站起来吗?”他向奥尔森问道。
奥尔森看着他,目露凶光。他将手伸入口袋,安德鲁相信自己看到一把螺丝刀或锥子的尖头。
“首先你必须发誓永远不把事情说出去。”
“别做傻事,奥尔森。你自己也说了,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你打算过什么样的生活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奥尔森向安德鲁伸手过去。
“我以前一直错看你了,斯迪曼,你也许真是个好人。”
“好啦,弗雷迪,别在我面前演你奉承人的把戏,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安德鲁说完将脸浸入水中。纸巾盒和往常一样又卡住了。当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奥尔森忽然伸腿将他绊倒。于是他们两人便当着正在走廊上等他们的上司的面,面对面地摔作一团。
“你们是在密谋什么,还是有什么和你们有关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奥莉薇亚·斯坦恩看了看两人问道。
“你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安德鲁反问道。
“你们俩在一个九平米大的洗手间里一同关了一刻钟,你们觉得我会怎么想?”
“安德鲁今天有点儿不舒服。于是我就来看看他是不是还好,结果我发现他正躺在洗手间的地上。我陪着他直到他恢复意识。不过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不是吗,斯迪曼?”
“你又不舒服了?”奥莉薇亚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放心吧,只是背痛有时太厉害,真是彻彻底底地把我打倒在地了。”
“去看看医生吧,安德鲁,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报社发病了,我想可能日后还会有其他情况出现的。这是命令,我不希望看到你动身前往阿根廷的时候腰还痛得厉害,明白了吗?”
“明白,头儿。”安德鲁故作肯定地回答道。
回到工作岗位上时,安德鲁又回头看了看奥尔森。
“你倒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拖我下水。”
“你想我怎么回答头儿的问题,你要我说我们那时正在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