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绍的他。看你做的这件好事吧。现在咱俩上楼去。我想最好还是让你先明白一下自己的处境。”
他推开门,我俩走出书房。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你给我解释解释。”我说。
“去听珍妮特解释好了。她了解事情的前后经过。这件事真让我莫名其妙。马热丽干的这件事让我无法容忍。他这下肯定垮了。”
他引着我走进客厅。我进屋后,珍妮特·马什站起身,走上前来欢迎我。查理正坐在窗前,读着晚报。看到我走到身边,他把报纸放到一边,同我握握手。他十分清醒,说话依然是那种快活的语气。但我注意到他看起来状态很差。我们喝了一杯雪利酒,然后走下楼去吃饭。珍妮特是个精力十足的女人。她个子高挑,容貌姣好。她机警地使谈话持续进行下去。当我们几个男人要去喝杯葡萄酒的时候,她命令我们不许超过十分钟。比尔平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却要千方百计找话说。我恍然大悟。我刚才光想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却没有意会到他们夫妇的苦心。显然,马什夫妇是不想让查理陷入到沉思中去,因此,我尽力说些有趣的事,查理似乎也愿意尽量配合我们。他总是喜欢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现在,他又站在一个病理学家的角度,开始分析最近发生的一起谋杀案。这起案件已经开始引起公众的注意。但他的话听起来干巴巴的。看来他现在干什么都没有心思了。你会感觉到他为了回应主人的好意而强迫自己说话,但他的心思在别的地方。这时头顶上的地板跺响了,这是珍妮特不耐烦的信号,我们大家都感到如释重负。这种场合最需要一个女人来缓解气氛了。我们走上楼去,一起打了会儿桥牌。时间很晚了。当我要与他们告别的时候,查理说他要送我一程,可以一直走到马里波恩路尽头。
“查理,现在太晚了,你最好还是上床睡觉吧。”珍妮特说道。
“我睡觉前散散步,这样能睡得实一些。”他回答道。
她有些担心地瞅瞅他。但一个年岁已到中年的病理学教授要出去走走,你是拦不住的。她眼睛一亮,瞅了一眼她丈夫。
“我想比尔也该去散散步。”
我想这句话不大明智。女人们往往有点儿过于独断专行了。查理不高兴地瞅了她一眼。
“完全不需要比尔跟我们出去。”他口气坚决地说道。
“我一点儿也不想出去。”比尔笑着说道,“我累坏了,要上床睡觉了。”
我想,我俩出去后,比尔·马什跟他妻子一定会拌几句嘴。
当我俩沿着栅栏向前走去的时候,查理对我说:“他们两口子对我太好了。如果没有他们,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干些什么蠢事。有两个星期我都没有合眼。”
我对此表示遗憾,但并没有询问原因。我俩就这样静静地走了一段路。我猜他和我一起出来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我感到他并不急于讲述。我急着要表达我的同情,但又担心说错了地方。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似乎要急于使查理失去自信。我不知道该怎样引导他说这件事。我相信他也不需要别人去引导。他不是一个说话拐弯抹角的人。我想他是在考虑怎么说才好。我们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
“你可以在前面的教堂打到出租车,”他说,“我再溜达一会儿。晚安。”
他点点头,然后没精打采地走了。我简直是惊呆了。我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向前走,直到打了一辆出租车。第二天早上我正洗澡呢,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在身上裹了一条毛巾,就浑身湿漉漉地跑出来接电话。电话是珍妮特打来的。
“喂,你对这一切怎么看?”她问道,“昨晚你跟查理一起待了很长时间啊。我听说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在马里波恩大街就跟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