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他什么也没跟我说。”
“是吗?”
珍妮特的语气中透露出她想要跟我长唠一阵。我猜她是在用床边的电话。
“我正在洗澡呢。”我赶紧说。
“哦,你在洗澡间安了一部电话?”她热情地问道。
“没有。”我赶快而坚决地回答,心里有几分不快,“我把地毯都弄湿了。”
“哦!”我感到她的语气中有些失望,还有一点儿不高兴,“好吧,什么时候我可以见你?你能在十二点的时候来一趟吗?”
这个时间不太方便,但我不打算跟她争辩了。
“可以,再见。”
我不容她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天堂里的人们打电话时肯定也是一句废话也没有。
我很挺喜欢珍妮特。但我知道一旦她的哪个朋友遇到了不幸的事,她是最感兴奋了。她是真为这些朋友着急,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他们。但她总要深深地卷入这些事情里面。她是一个人在逆境中的朋友。她愿意卷入别人遇上的麻烦事,乐此不疲。只要有谁的伴侣出了一桩风流韵事,她就肯定会来对你表示同情,并成为你的知己;谁家要是闹离婚,她肯定也会在里面插一手。而她同时又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第二天中午,珍妮特将我让进客厅。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我禁不住偷偷乐了。她对毕肖普的不幸极为不安,但这件事很刺激,如果能遇上一个人,她能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都告许他,她会乐死了。珍妮特期待这场谈话,就像一个母亲期待与家庭医生讨论她已婚女儿的第一次月子一样。珍妮特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她也不可能轻看这件事。她打定主意要从这件事中挖掘出所有的快乐。
“我想,当马热丽告诉我,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查理分手时,没有谁比我更感震惊了。”她非常流利地说道。一个人只有一字不落地把这句话至少说上十来遍,才能达到这种流利程度。“他俩是我所认识的人中关系最密切的一对了。他们一见如故,缔结了一桩完美的婚姻。当然,比尔和我的关系很不错,但我俩也要不时地大吵一顿。我想,我有时真想杀了他。”
“我对你与比尔的关系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说道,“跟我说说毕肖普夫妇的关系吧。我过来就是想听这个的。”
“我就是感觉要见见你。你是唯一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人。”
“哦,上帝,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前天晚上比尔告诉我,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是我让他先告诉你的。我突然想到你也许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担心你冒冒失失地说错话。”
“你就从头说起吧。”我说道。
“好吧,就从你开始吧。不管怎么说,你是这场麻烦的始作俑者。你向他俩介绍了这个年轻人。这也是我为什么急着见你的原因。你非常了解这个人,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对他的所有了解也就是马热丽告诉我的那些话。”
“你几点吃午饭?”我问道。
“一点半。”
“我也是在这个时间吃午饭。接着讲这个故事吧。”
但我的话使珍妮特有了一个主意。
“听我说,你把你订的午餐退掉,我也退掉。咱俩可以在这里吃点儿便餐。我这里还有一些冷盘肉,这样咱俩就不用着急了。我三点钟去做头发,这样我们就有的是时间了。”
“别,别,别。”我连忙拒绝,“我不同意这个主意。我至多只能待到一点二十分。”
“那我就只能简单说了。你认为格里这个人怎么样?”
“谁是格里?”
“格里·莫顿。他的名字叫杰拉尔德。”
“这我哪知道?”
“你跟他在一起待过。他的住处没有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