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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只腿与椅子的脚绑在一起,像是上了夹板的断肢。极度渴望自由的夏兹使劲用另一只脚一踢,文斯的身体发出砰的声响让她高兴,他错愕的哀嚎令她欣喜。

    文斯向她的下巴挥了一拳,她的颈子随之啪地向后一仰,一阵令人作呕的痛楚向下延伸至整条脊椎。“你这个愚蠢的婆娘。”他只骂了这一句话,接着硬是将她的另一只脚也与椅子紧紧绑在一块儿。

    夏兹感觉到文斯的双腿靠在她的膝盖间,他的体温可说是她到目前最无法忍受的折磨。他举起夏兹的双臂,她因此疼痛难耐。然后文斯将她的手反绑在椅背上,迫使她直起身子。夏兹脸上的头罩被扯住,接着她听见尖锐的刀锋割破布料的细微声音。突然间重见光明令夏兹不停眨着眼,当她发现最大的恐惧成真时,她的胃寒冷地抽搐着。她正坐在自家的客厅,被绑在一张餐桌椅上。这组四张一套的餐桌椅,是她十天前才从宜家家居买回来的。

    文斯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将钳口球以上的头罩布料割掉,让她能看得见也听得清楚,但无法出声——除了模糊不清的闷哼。他退后几步,同时以义肢朝她的胸部用力地一拧。

    文斯由上往下盯着她,用屠夫的去骨刀轻轻敲击桌缘。夏兹觉得她从未见过比他更自大的人。他的姿势、表情,一切都散发着自以为是的恶臭。“你真的搞砸了我的周末。”他令人难堪地说着,“相信我,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度过周六夜。在利兹一间糟糕的公寓里,穿着该死的绿色手术衣,戴着乳胶手套,这跟我想要的美好时光可不一样,贱人。”他同情地摇摇头。“你要为此付出代价,波曼探员。你会为自己是个愚蠢的小贱货而付出代价。”

    他放下刀子,摸索着上衣,夏兹瞥见一个腰包。文斯拉开腰包拉链,从中拿出一张光盘。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径自走出客厅。夏兹听见熟悉的机器运转声,先是计算机的声音,然后她的打印机启动。她竖起耳朵,相信自己听见了鼠标的点击声与键盘敲击声,然后明显的是打印机走纸与打印时的震动弹跳声。

    文斯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张纸。他将纸拿到夏兹面前,她认出这是一篇附有插画的网络文章。她无须阅读文字就能了解纸张上方插图的寓意。“你晓得这是什么吗?”他询问道。

    夏兹只是看着他,双眼布满血丝但依旧引人注目。她决心不向他做出任何屈服与让步。

    “这是教具,学生波曼探员。这是三只智慧猴子——非礼勿看、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应该把这个当做课堂座右铭的。你不应该招惹我,你不该多管闲事。你不会有机会再犯了。”

    文斯任凭纸张飘落在地。转眼间,他扑向前用双手将夏兹的头往后推,然后他的义肢拇指覆上她的眼球,向下同时往外挤压,撕裂肌肉,将空洞的球体扯出停泊之处。尖叫声只存在于夏兹的脑中,但是声音大得足以让她进入死亡。

    杰可·文斯赏玩着他的杰作,觉得十分满意。平时的杀戮是由截然不同的需求为出发点,以前他从未用纯粹美学的眼光好好欣赏过成果。但是这次不一样,眼前真是一件充满了象征意义的艺术品。他好奇是否有人够聪明,会注意到并且读懂他留下的信息。不知为何,他十分怀疑这一点。

    文斯倾身微微调整放在夏兹膝上的纸张角度。感到合意后,他肆无忌惮地微笑。现在他只需要确认女探员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与线索。他开始有系统地搜寻公寓,包括垃圾桶。他已习惯与尸体共处,所以夏兹的尸身摆放在那儿并不会对他造成压力。在文斯极为细心地搜索厨房时,他心情放松得甚至轻轻唱起了歌。

    在夏兹当做办公室的房间里,文斯找到更多出乎意料的东西。整箱报纸复印件、潦草的笔记、笔记型计算机硬盘中的数据与磁盘片备份、各种打印出的分析草稿——就是夏兹带至文斯家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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