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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了。夏兹惯性向前滑动,撞上分隔窄小后车厢与后座的阻隔层,并且再一次撞到了手腕与肩膀。她试着向上伸展,用头部敲击后车厢盖,迫切地希望引起他人注意,但是所得到的只是皮肉之苦。她忍住不哭,担心眼泪鼻涕若阻塞了鼻腔会让自己因此窒息,因为文斯隔着头套为她绑上钳口球,导致她无法用嘴呼吸。封住她的口之后,文斯将她滚过坚硬的地板、一个铺有地毯的区域,然后将她推下一小段阶梯,最后把她扛起抛入后车厢。她极其惊讶这个独臂男子竟如此的强壮有力而且动作敏捷。

    夏兹尽可能地深呼吸,扩张起伏的胸腔令僵硬的肩膀肌肉不适地发出抗议。唯有强大的意志力能让她不因自己的尿臭而作呕。看你怎么清理车厢毛毯,夏兹得意扬扬地想着。她或许无力挽救自己的性命,但是她仍然坚决把握一丝一毫机会不让杰可·文斯逍遥法外。如果犯罪现场鉴识人员能查到这儿来,一个有尿液污渍的毛毯肯定会让他们十分开心。

    隐约的音乐声骤然停止。自从他们出发后,一路上文斯一直听着一九六零年代的畅销歌曲。夏兹迫使自己集中精神,数着一首首的歌曲,以平均每首歌三分钟来计算,她认为过了一开始的二十分钟后,他们在感觉像是高速公路的地方已经开车行驶了约三个钟头。这意味着他们或许是往北,因为若往西走,从市区上高速公路的时间会更短。当然,也有可能文斯为了混淆她的判断而在M25号公路上兜圈。他可能在伦敦外围绕圈,搞得她晕头转向。不过夏兹不认为他会这么做,她怀疑文斯是否会觉得有必要误导她。毕竟,到最后她也无法活着跟任何人说任何事。

    现在也许已经天黑了。在文斯回来对付她之前,她已经受困在屋里个把钟头。如果他们在穷乡僻壤,将不会有人看见她或听见她的呼喊。夏兹总觉得这就是文斯的计划,他一定会将受害人带往偏远之地以避人耳目。她不认为他有任何理由以不同的方式对待她。

    车门轻轻砰地关上,还有微弱的咔嚓声。接着身边响起金属声响,然后液压系统嘶地打开后车厢。“喔,天啊,你臭死了。”文斯轻蔑地说,同时粗鲁地将她往前拉。

    “听着。”他接着说,声音听起来距离更近些,“我要松开你的脚,将绳子切断。刀子非常、非常的利,我大多拿来切大块肉的时候用的。你懂我的意思吧?”他的音量近乎耳语,灼热的鼻息喷在头罩上,传到她的耳朵。夏兹感到又一阵憎恶。“如果你试着逃跑,我会把你开肠剖肚,像挂在屠夫肉钩上的猪一样。你无处可逃,懂吗?我们在鸟不生蛋的地方。”

    夏兹的耳朵所听到的是不同的情况。出乎她意料的,不远处有车辆辘辘的行驶声,这是最根本的城市生活低语。如果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会好好把握。

    夏兹感觉刀子冰冷的刀身迅速划过脚踝的皮肤,接着她的双脚奇迹似的自由了。须臾间,她以为能双腿一踢,快速逃跑。然而她的血液恢复循环,一阵酷刑般的发麻令她自塞着坚硬钳口球的干渴嘴巴发出哀嚎。抽筋尚未结束,夏兹便感觉自己被拽下车厢边缘。她跌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文斯一把关上车厢盖后,使劲地要她站起来。他半拖半架地带她穿过一个墙缝或通道,行走过程中,她的肩膀重重地撞到墙面。然后他们走过一条小径,登上一两级阶梯。接着他猛然推了她一把,她摔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双腿依旧疲软无力。

    即使意识迷惘而且全身疼痛,关门声与窗帘的窸窣声在夏兹耳里听起来也格外的熟悉。新的恐惧掳获了她,她开始无法克制地颤抖,并且在过去一个钟头内第二次尿失禁。

    “天啊,你这个恶心的婊子。”文斯讥讽道。夏兹感觉自己再度无法反抗地被举起。这一次,她被随便丢在一张坚硬、挺立的椅子上。肩膀与手臂传来阵阵痛楚,她还没回过神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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